王衝恍然大悟,從速問道:“後天出殯,島津家都寫好了悼詞,固然陸大人聽不懂,另有阿誰翻譯官呢,萬一假傳聖旨的事傳回海內,但是砍頭之罪,哎呀,靈兒,我們如何辦?”
回到堆棧,文靜正在門口抹著眼淚,靈兒問道:“文靜,你如何了?”
郭奕雙手接過禮盒,雙膝跪倒,王衝也看看陸雲龍,陸雲龍點點頭,也趕快跪倒在地,郭奕帶著哭泣的聲音說道:“母舅大人在上,受甥兒一拜。”
大師都非常驚奇,郭奕更是不知此中奇妙,低下頭,小聲問道:“陸大人,你是想讓這位哥哥做我們的媒人嗎?”
郭國安忙將二人攙扶起來,熱淚盈眶,說道:“王將軍、奕兒,陸大人帶我前來,一是為了給你們主持婚事,也是為了把我留下幫手,等我送回陸大人返國,再來找你們。”
“我們現在先回堆棧,安設好了,我立即帶陸大人和阿誰翻譯官去石山本願寺,找阿誰顯如法王討返國寶,如許,在葬禮的時候,你在島津義久麵前還是欽差大人,衝哥,如答應好?”靈兒建議道。
王衝點點頭,靈兒從速說道:“此事萬不成讓陸大人曉得。”
靈兒趁機跟王衝使了個眼色,便下了高坡,躲到了一個僻靜處,靈兒小聲說道:“衝哥,是不是假傳聖旨騙過了島津義久啊?”
看文靜點點頭,靈兒安撫道:“不要緊,姐姐有的是銀子,快來見過陸大人,我們一會就和陸大人一起回堺町,到石山本願寺去討返國寶,然後,陸大人帶我們回大明都城。文靜,你是功臣以後,朝廷必然不會虐待你的。”
“衝哥有所不知,我自幼跟從父親走遍了日本西國大部分國度,和這顯如法王和我還真是有過友情啊。”靈兒答道。
靈兒講道:“嗬嗬,衝哥,那顯如法王還真是個孩子,我記得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頂多十歲出頭,當時,他父親證如法王已經病的快不可了,找我父親去給他的父親治病,那年我七歲,剛記事,我和父親在石山本願寺住過一段時候,恰好那王直受招安返國,我們也籌辦分開了,證如法王傳聞我父親要走,拉住我父親的手痛哭流涕,說是你若走了,我便活不成了,當時,這證如法王彷彿還不滿四十歲,我的父親也非常痛苦,籌辦留下來治好他的病再走,唉,說實話,是時候不等人,父親拖了一段時候,一向等證如法王好轉,臨走前,給正如法王配好了半年的湯藥,顯如和他的母親戴德流涕,我們才趕上最後一班船返國,這班船上多是那些不肯走的海盜,成果,我們到了舟山群島還出了點不測,想那顯如法王不會不記得這些,衝哥,放心吧,我帶陸大人前去,起碼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