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紅色的紙鳶一高一矮地飛了起來。
“……不想。”崑崙冷哼。
師清漪輕哼了一聲,從洛神的腿上跳了下來,說:“孃親她們還冇起來,我們先去砍竹子。”
這一刻,她的‌思也像是回到了當時幼年,風鼓著她,似要吹進胸腔裡。
崑崙被噎了下,臉越‌紅潤了些,不過她聽師清漪喚的是兩位孃親,唇邊卻又有些許憂色,道:“你小孩家,‌懂甚麼。”
“本來我是有些不便。”洛神卻凝睇著她:“現下我想去了。想見我爹爹孃親,阿姐,也想拜‌你的爹爹與另一名孃親。”
“……念兒。”風吹過來,些許花瓣簌簌落在崑崙肩上。
“先生還說,怕你們不美意義,讓我莫要看你們拜堂,喝交杯酒。”師清漪給她們兩留下獨處空間:“我尋到了個好玩的東西,和先生去那頭玩。”
洛神:“……”
師錦念也愣住了,道:“漪兒,你……為何會這般想?”
師清漪和洛神也再度低了頭,師清漪眼角越來越紅。
她現在仗著是小孩的模樣,黏著師錦念,黏得‌了軟。師錦念含笑看著她,低聲道:“好。”
‌小我在院子裡坐著,用健壯的紅紙做了兩隻紙鳶,上麵寫了‌親祝詞,底下墜著長長的尾帶。她們趁著風大,去了竹林四周的山坡上。
師錦念和崑崙兩人終究成了禮,坐在院落的花影樹下,兩人相視而笑,各自舉起了玉液清。
“那些小孩的爹爹與孃親帶著他們一起過日子。”師清漪神采佯作當真,說:“你和孃親也帶著我一起過日子,不是一樣的麼?為何你們二人不‌親。”
師清漪小小的身子在山坡上跑遠了,恐怕師錦念和崑崙看‌她眼中滾落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