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一下午的移花步,師清漪已是渾身痠痛,幸虧崑崙終究鬆了口,放她‌去安息。
洛神悄悄一笑:“待你長大了,想必更似她。”
洛神在師清漪身側躺下,卻一向未曾睡著。等她估摸著差未幾了,師清漪應已入眠,這才謹慎翼翼地起了身,重新撲滅燈火,將揹包裡的手機翻了出來。
聞聲師清漪出去,崑崙下認識將那捲書冊藏在身後,道:“……你倒也長進,曉得這‌‌出去看書。”
書房裡點了燈,師清漪排闥出來,見崑崙手中拿著一卷書冊,正在蹙眉瞧得細心,臉頰卻隱有幾分紅潤,又似在當真思考甚麼。
師清漪還是望向她,眸子滴溜轉了轉,過了一‌,才道:“要。”
崑崙分開師清漪的房門,走了彆的一條道,也是奔著木樁去的,這下在遠處瞧見了這一幕:“……”
這小兔崽子下午似調轉了心性,對她比以往那些日子要靠近不‌。莫非喚聲先生,不但能讓病秧子的病情好轉,還能讓小兔崽子乖上不‌?
“我徹夜還是與先生睡罷。”師清漪軟聲道:“你和崑崙睡。”
她冇有給師清漪撲滅夢核,師清漪心機又細緻,夢場坦白不了她多久。下中午師清漪的覺醒實在已經初見端倪,估摸著等明日,師清漪便能醒了。
“我隨你一道去。”洛神也站起家來。
崑崙:“……”
“何事?”崑崙蹙眉。
“先生,你喝水。”未幾時,師清漪又捧著杯盞來。
她身上帶著沐浴過後的些微水汽,走到榻旁解衣,叮嚀師清漪道:“安息罷。”
洛神身子頓時坐得筆挺:“……”
“何出此言。”洛神猜到了甚麼,嘴上卻問。
“不是。”師清漪恍忽道:“隻是感覺,你定然是想崑崙的。”
洛神行動頓住,瞥了師清漪一眼。
是一個好長遠的奧妙。
半晌,她道:“先生,她好生眼熟。”
崑崙嘴上峻厲,每回見師清漪小小年紀,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很多時候都會磕出血來,她心中實在也難受。但見洛神對峙要在旁接著,她未曾再說甚麼,持續向師清漪提及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