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公主道:“我與劭來看望父皇,纔到此處便聽聞了梁王脫手之事。”說著,她滿麵憂愁之色,“元初表兄, 豫章王帶了很多人馬到內宮來, 說是要保衛父皇。這宮中, 果然又會再生亂事麼?”

“母親,我可去守宮門。”公子思考半晌,道,“我在河西守過城,軍務亦不陌生。”

這幾個字從南陽公主口中出來,和順又親熱。

“公子管我用在誰身上。”我眼睛看著簷外的夜空。

豫章王點頭:“此部不過前鋒,梁王還未處理皇後,尚得空分神顧及宮城。”說罷,他對長公主道,“然此事且不成掉以輕心,我等仍須嚴陣以待。我這便往各處宮門去巡查,以免疏漏。”

豫章王點了點頭,卻仍然鎖起雙眉:“無益有弊。這般下去,雒陽要生一場大亂,且現在皇太孫死亡,聖上病重,無人主事,隻怕憑太後聲望,亦不成壓住藩王。若雒陽局勢不早早定下,諸國定然以勤王戡亂之名插手,到得當時……”

公子未幾逗留,往殿前而去。南陽公主則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哦?”我看看他,一臉不覺得意,“公子的那些招式,還分人?”

正說著話,俄然,內裡有將官來向豫章王奏報,說宮門外來了一部北軍兵馬,說是梁王派來的。他奉太後詔令緝拿龐氏亂黨,恐賊人在內宮對天子和太後動手,特來護駕。

這自是長公主的手筆。皇後去了明秀宮以後,長公主隨即動手此事的安排。

公子看著她,半晌,施禮道:“如此,多謝公主。”

南陽公主點頭,悄悄歎口氣, 道:“劭甚為擔憂父皇, 現下正在父皇榻旁。”說著, 她瞅瞅公子, 神采有些羞怯,“姑母和豫章王方纔來到,問元初表兄在那邊,我見姑母擔憂,便也跟來尋元初表兄。”

我聽著,心跳好似空了一下。

“公主怎在此處?”公子問。

才入城中,他就趁著夜色,派兵先處理了各處城門保衛,將內宮封閉。而後,他又敏捷斷根了內宮中的皇後餘黨,包含永壽宮衛尉李彬在內的百餘人,或殺或囚禁,皆是在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被處理潔淨。

長公主道:“聖上要全然病癒,恐怕還須些光陰,這難道對我等無益?”

“你去做甚。”長公主卻道,“河西是河西,你對於的不過是些毛賊。現在此地但是宮城,豈得相提並論。且豫章王已經派部下得力之士,將宮門各處扼守,有豫章王在,我等有甚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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