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經常去蹴鞠或騎馬,跟著他,我見過好些貴胄後輩光著上身的模樣。有些人徒有其表,脫了外套乏善可陳還不自知,玩得一時歡暢,就脫掉上衣到處跑。
“你是未曾見我等追擊時的盛況。”他非常神情,“那些鮮卑人退得似避禍普通,金飾產業丟了一地,另有人撿到了禿髮磐的金牌。我等一追便是數百裡,若不是那些軍士總忙著撿,貽誤機會,禿髮磐早已被活捉!”
沈衝看著我,淺笑,“如此,怪不得你甚是手生。”
軍中士氣大振,隨即大肆打擊。鮮卑人且戰且退,不到旬日,已經退入了西鮮卑的舊地。
以是自但是然地,我或者青玄,須獲得他帳中去服侍起居之事。而青玄每日累得似要癱倒普通,如許平空多出來的活計,隻得由我去乾。我非常體貼腸奉告青玄,統統有我,他不必擔憂。
沈衝則訝然:“這般渙散,將軍竟不睬會?”
“這麼說,王師全勝在望?”沈衝道。
“那……是福是禍?”唐安問。
“確是如此。”桓瓖笑了笑,“荀校尉追擊數百裡,兵不血刃,實可喜可賀。”
公子追逐上雄師時,荀尚已將鮮卑人逐出涼州,並打到了前朝以來一向淪亡虜手的遮胡關前。
我看到桓瓖翻了一個白眼。
世人無言,皆瞭然之色。
此言出來,帳中世人都暴露驚奇之色。
“如何?”唐安嚴峻地問。
“傳聞元初從不讓人服侍貼身之事?”他說。
荀尚很有得色。
荀尚笑道:“元初高誌,實青年榜樣!”
“嗯。”我說。
他穿戴鎧甲,腰挎寶刀,騎在頓時奔過來的時候,乍看之下,竟是有了幾分正氣。
沈衝雖不及公子般潔癖,但畢竟每日趕路,睡前也總要清理一番。我既然是來服侍起居,天然不好讓他來脫手,以是,我每次都親力親為,用巾帕為他擦身。
公子見狀,隨即道:“鄙人惟願隨將軍征討背叛,奔走擺佈,在所不辭。”
我表示他噤聲,道:“天機不成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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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鑒對這個兒子煞費苦心,早早為他辦理好,在公子還在為參軍之事與家中置氣的時候,他已經在路上,比公子早到了半個月。
驀地,我的耳朵向被人燒了一把火。
我說:“如此,公子須得先找到鮮卑人。”
天子是公子的母舅,沈太後是太子的祖母,論乾係,荀尚、公子和沈衝也算得親戚。
“霓生,我等乃為護送桓公子而來,那主將是……”唐安不由地朝公子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