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目光變了變,道:“你問這做甚?”
“豫西民人?”那人笑了笑,“豫西之民大多不恨夏侯衷。”
中年人暴露猜疑之色,正待再開口,中間有人道:“既是村夫,幾斤米麪也太吝嗇了些。我等有端方,凡遇車馬,先敞開了看看,要甚麼不要甚麼,我等說了算。”
“便是襄城郡郊那幾個流竄打劫的匪賊。我聽聞前兩日,被不著名的豪傑正了法,屍首擺在路邊上晾了整日也無人敢收。”
為首一其中年人上前,向老張拱拱手,道:“這位豪傑,我等數日無米下鍋,豪傑如有錢有物,還請留下些為我等解困。”
老張道:“不必擔憂。”說罷,朝中年人走去。
“噓!”
此言一出,連那些嚷嚷的人亦溫馨了下來。
隻聽老張道:“我等本日藉此路而過,還請各位豪傑放行,莫傷了和藹。”
我正聽得津津有味,那人的話被俄然打斷。
“孫全疇前乃夏侯將軍部下,刀上亦有將軍的印記,豪傑不信,自可查驗。”
“我也不知。我就說,此人來人往,必藏著高人。那幾人就算官府無可何如,也總有到頭的一天。”說罷,那人歎口氣,“豫州疇前也是富庶之地,又地處中原,平而廣袤,何曾聽聞過火匪患,現在卻似家常便飯普通。官府總說剿匪,也不知剿到何時。”
“夏侯衷?不就是阿誰號稱豫州第一匪首的?”
此事我曉得,就產生在我出來前不久。有一日桓瓖去淮陰侯府看望沈衝時,跟他提及過,還嘲笑汝南王子一點用的冇有,幾個匪賊都打不過,就曉得來朝廷裡哭。
“你們可曉得,前兩日,襄城那邊出了一件大快民氣之事。”
老張道:“都是凶器,自是要收起,不然再落入彆的賊人手中,難道又是不法。”
如那幾小我所言,從豫州出來,一起上看到的荊州流民越來越多。
老張走返來,坐到我中間,半晌,握著韁繩“叱”一聲,馬車緩緩走了起來。
“休得猖獗!”這時, 呂稷終究走出來, 橫刀擋在車前,沉聲喝道,“再上前, 休怪兵刃無眼!”
我心中一緊,正要往身後摸刀,俄然被老張按停止。
進入豫州以後,門路時好時壞,時而有些偏僻之地。上回碰到的劫匪,就是在一處荒郊中碰到的。
我坐在馬車上,看著他們一口一個豪傑來豪傑去,未幾,那些流民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哦?那倒是功德,誰不知那些人作歹多端,遭殃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