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令人賜了我兩千錢,道:“雲氏之賢,乃天下聞名。這些財帛你拿去,也為我購置些三牲酒肉,聊表情意。”

一萬金不是小數,若用來吃苦,能夠買下半個淮南的地;若用來招兵買馬,起碼也能養個千把人。梁王在皇前麵前獻殷勤表忠心都來不及,怎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去惹人猜忌。

“奴婢曉得。”我說。

出門前,我曾托桓府裡的人替我去淮陰侯府送信,也不曉得沈衝曉得未曾。內心歎口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算了算,一月不見,乃有九十秋。也不曉得我不在沈衝身邊,他會不會想我……想到昨日他看我的目光,耳根又是一熱,我忽而生出了些壯誌未酬何故家為的豪情,感慨滿懷。

至於曹叔要這些金子來做甚麼,我一無所知。但我曉得,恐怕並非做糧販那麼簡樸。

“如此,你速速歸去纔是,細心祭掃,以告先人。”她語重心長道。

我也曉得以曹叔和曹麟的脾氣,必不肯收,不美意義地笑了笑。

曹叔辦事公然讓人放心,我暴露笑容,將籍書收下。

三人一起上路的時候,已經是申時。

我要辦的事須得掩人耳目,天然不成承諾。因而推委說先人在夢中有雲,路上有人隨行不吉,隻須給我一輛馬車便是。如此樸實的要求,長公主豈有不承諾之理,當即應下,讓家令給了我一輛簡便的馬車。

我說:“哦?”

我說:“這籍書是捏造的?”

“戔戔籍書,何必捏造?”曹麟輕視道:“這鄉中華蠻混居,官府窮得俸祿都發不齊。父親給縣吏辦理了幾千錢,這籍書便到手了,那個也看不出馬腳。他還特地去查過了雲氏的族譜,上麵確切無益州一支,隻是年代已久,早無人續筆,就算去問你家屬人,他們也不知真假。”

我不覺得然:“我等疇前跟從祖父時,不也是經常說走便走,有甚難?”

“去淮南?”長公主問,“為何?”

“就在荊州。”曹麟道,“先前不是與你說了?”

曹麟見我對那二人的背影暴露打量之色,笑笑,道:“你放心,老張跟了父親幾年,通達得很,必不會誤事。”

正這麼想著,我俄然又感覺本身實在多慮。

曹麟想了想,點頭。

我接過來看了看, 麵前一亮。

我問:“曹叔說行商,不知做的是甚麼買賣?”

該帶上的,我全都帶上了。從雒陽到淮南,路途不遠。馬車上除了衣物、食品、鋪蓋和川資,另有我贖回田產的財帛,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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