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看了看我,約莫並不認得我是誰,看場麵卻曉得我並非等閒之人,忙答道:“不在滎陽,雄師已開赴往雒陽。”
司馬斂的麵色不太好,彷彿想辯駁我的話,卻又找不出來由。
我點頭,道:“司馬斂行事乖張,萬一他做出危及大局之事,明光道這邊便要當機立斷,不成被他拖累。”
他冇答話,卻將一張紙條拿出來,交給我:“小人是給女史送信來的。”
我和老張以及司馬斂走進關押世人的正堂時,濟北王世子一眼就認出了司馬斂,馬上像碰到了拯救稻草普通,忙大聲喚他的字:“仲約!仲約,我是伯允!”
王世子麵色微變,忙道:“仲約這是那裡話,曲解!父王待東平國一貫情深義厚,不然當初又怎會為了先王被害之事舉兵!”
隻見那是個陌生中年人,一副村夫打扮,近前後,向我一禮:“拜見雲女史。”
世人皆驚,隻見金光燦爛,是一麵金屏風。這金屏風有八扇,造得頗是精美,純金打造,每扇上用各色寶石鑲嵌出山川高士的畫,在燈燭光的映照下,五彩奪目,華貴不凡。
“這寶屏,孤記得,它客歲還擺在雒陽的東平王府中,”司馬斂道,“不知現在怎會到了伯允手中?”
我實在看不下去,馬上禁止道:“大王不成!這些人不過是些侍從,何罪之有?且當下勝負不決,大王要服眾,當以仁善為先,若落下濫殺之名,於大事倒黴!”
正待解纜之計,一個侍從忽而來找到我,說有人要見我。
“本來是伯允。”他說罷,上前去,讓軍士鬆了繩索。
少頃,他看向薛敬,道:“將軍覺得如何?”
司馬斂道:“豫兗諸侯所托者, 不過是北軍。北軍不過戔戔四萬人,孤有七萬兵馬, 加上雒陽城外的遼東兵馬,可達二十餘萬, 莫非還敲不開戔戔雒陽?”
司馬斂冇答覆,隻不緊不慢道:“孤記得上回見伯允,還是濟北王舉兵之時。傳聞伯允前番也落在了明光道手中,孤嘗為伯允安危日夜擔憂,不想本日倒是在此處遇見了。”
不過對於東麵,索邑則全然無天險可倚仗。濟北王的後軍在索邑中歇宿,約莫未曾想到在本身的地盤會遇襲,未曾設下很多防備。
司馬斂嘲笑:“完璧歸趙?當年這寶屏製成之時,濟北王就曾惦記不已,數度向我父王討要!隻怕大長公主是借花獻佛,用我父王愛物奉迎濟北王,濟北王恰好安然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