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點頭，道：“我分開以後，何嘗不惦記北軍弟兄，本日見他們在你麾下安然有序，便也放心了。”
公子和我才坐下, 便有很多人上前來向他見禮。這些人與疇前我來的時候一樣，都是些府衙中的小吏和背影營中的將士，我一個也不熟諳，公子大抵也一樣。
待店東人分開，他將一杯茶擺在我的麵前，見我盯著他看，眉梢微微抬起。
公子畢竟曾端莊統帥過北軍, 對於北軍大營, 他比我熟諳很多。路過半途的那處茶肆時，他慢下來，問我：“還記得此處麼？”
固然此事是得了秦王的話, 但公子有本身的設法。他再三思考, 以為此去北軍見舊部，不成張揚。因而，他撇了侍中的儀仗，換上一身便裝, 帶上幾個侍從, 騎馬一起出了城。
“子途總念著大將軍，弟兄們也是，冒昧之處，大將軍莫怪。”王霄對公子道。
“子途。”話還冇說完，王霄出聲打斷，嚴厲地看著他：“不成胡言。”
公子亦感慨不已，將他們一一扶起，安撫一番，與王霄等人到北軍中候府相敘。而後，世人備齊了三牲，到那處安葬北軍將士的墳場裡祭奠。
公子道：“此事尚無定論。”
第二日，公子早夙起了身, 到北虎帳中去。
王霄忙道：“大將軍過譽。”說罷，他笑了笑，道，“實在弟兄們還是盼著大將軍返來。大將軍有所不知，這些日子，子途領著很多弟兄領受了廷尉府，大長公主曾去過兩次，說是受大將軍之托，好言慰勞。偶然他們忙得晚了，大長公主還令人送些酒食疇昔，弟兄們皆讚不斷口，都說還是大將軍待弟兄們好。”
我點了點頭。
公子淺笑：“店家不必客氣。我等路過此地歇一歇, 還煩還是例給每人上些來。”
我應一聲，拿起酥果和茶杯，吃了起來。
“好不好，都是如此。”店東人笑道，“侍中也曉得，小人這店中來往的大多是北軍和官署府吏，隻要不出大亂，總還過得下去。”
店東人殷勤地應下, 忙去備膳。
見到公子，王霄等人皆熱淚盈眶，竟一時泣不成聲。
店東人親身過來，為公子和我倒茶。
明天出門了，下章補……
龔遠哂然，卻道：“我見此處無外人，不必擔憂彆人耳目，故大膽問一問。”
王霄和龔遠等一乾將官，早已領著士卒等待在了營中。公子到了大營時，將士劃一地列隊，齊刷刷地施禮，頗是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