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多了。我想著,心頭又盤桓起了他昨夜說的話。

謝浚道:“霓生,大王雖待人少了些親熱,但他從無歹意,你莫感覺他與你為敵。”

我正要也跟著辭職,秦霸道:“你不必走,稍後蔣亢要來,孤與他商討媾和之事,你在中間恰好。”

“其一,乃清查戶籍。”謝浚道,“此事須得光陰,少則數月,多則上年,而這些流民措置乃迫在眉睫,你這計議,隻怕遠水不救近渴。”

“雲霓生。”他說,“孤還是那句話,你會竄改主張的。”

這秦王也不知是不識眼色還是用心, 董貴嬪早在他麵前表示過不喜好我, 還不知死活地特地提我。

不愧是謝浚,這都猜了出來。

我訝然,看他當真的模樣,反而有些不安閒。

我說:“自是四周看看,若遇得甚麼奸佞亂黨,便馬上來報知殿下。”

我和謝浚回到堂上,秦王與他扼要地商討了一會,謝浚辭職而去。

秦王點頭,讓他領出去。

謝浚道:“哦?如此說來,元初公然是來商討還都之事?”

將蔣亢送出王府的時候,秦霸道:“卿見了曹先生,可將孤的話原樣轉述。若曹天賦生心與孤麵談,孤乃求之不得。”

“我既在大王帳下用事,便已決意摒棄私心。”謝浚打斷道,“謝氏無貳言,你儘可放心。”

謝浚道:“第二件,I便是豪族高門。霓生,你須曉得,桓氏也是高門,在司州有大片田莊。就算當下如第一條戰略般,他們紛繁呼應,今後到了割地之時也必必定不滿。此事,你可有應對之策。”

“哦, ”她的聲音不辨喜怒,“雲霓生也在。”

鑒於謝浚每次找我,都是有話要跟我說。我心中猜想著,不知他是要問方纔商討的政務,還是又像前次一樣,警告我不要有二心。

謝浚笑了笑:“若商討還都,現在還太早。不管你和元初還是沈衝,都不會情願在大王定天下之前迎聖上還都。”

他放動手中的文書,似思考了好一會,才終究開口。

“不如何,”謝浚道,“不過見你方纔看殿下的眼神,彷彿他又欠了你的錢。”

我訝然,謝浚卻叮嚀中間的內侍去籌辦早膳,擺到中間院子的堂上去。

“你昨日又去營中騎馬了?”董貴嬪歎口氣, “我早叮嚀過你,你大病新愈, 切不成掉以輕心, 須得好好靜養一陣。你恰好不聽, 總這般逞能,再大病一場如何是好?”

我接住,隻見還是前次那本謫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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