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桓瓖都愣住。
桓瓖道：“我來見你還用得著彆人叮嚀？”
桓瓖對我和公子的才氣讚美如此，實在讓我感到打動又不測，他竟然至心實意地覺得，靠著我們二人，就能讓桓氏坐在朝堂上，安安穩穩地權傾天下。
桓瓖聞言，目光有些警戒。
我說：“就算桓氏鬥敗了秦王又如何？你方纔口口聲聲說桓氏不謀皇位，乃是大大的忠臣。須知就算臣子權勢滔天，上麵也有天子。疇前那些勢頭極盛的權臣，如袁氏、荀氏，能夠善終的？ ”
桓瓖輕哼一聲，道：“甚告發不告發，我也從不做這事，你有甚話，快說。”
門翻開，一個桓瓖的侍從出去，看看桓瓖，又看看我，囁嚅道：“公子，外頭來了一名□□的內侍，說是要尋……要尋雲女史。”
我心頭不由一甜，隻覺纏繞本身的瑣事俄然被斬開一道光，周身飄飄然。
我點頭，又道：“不知這袁氏、荀氏、龐氏另有那些反叛的諸侯，又為何得以作怪擾亂天下？”
我覺得他會問得再詳確些，不料，他彷彿並無多少興趣。
他瞥一眼案上的盤盞，瞪起眼：“雲霓生，你莫不是又趁我不備，對我使了你那下賤的藥？”
“多了。袁氏、荀氏、龐氏，另有那些反叛的諸侯。”
不過他有一點猜錯了，於我而言，就算便宜了外人又白搭辛苦，我也不會進桓府，每日在大長公主和桓肅麵前奉養，博那桓府少夫人的名聲。
我說：“既如此, 做也做了，何不就跟著元初走到底。”
秦王點頭。
秦霸道：“蔣亢那邊如何了？”
桓瓖看著我，冇說話。
心驀地撞了一下，我有些不信賴本身的眼睛，再看一遍。
桓瓖道：“秦王若得了天下，必不會給桓氏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