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旦苦著臉:“霓生姊姊,你就莫消遣我了……”

“故而須得和談。”秦霸道,“魯王並非站到了孤這邊,明光道打擊魯國時,他不但向孤求援,也向趙王、濟北王以及大長公主求援。隻是魯王一貫自視甚高,先前諸侯各自拉幫結派,他誰也看不上,全獲咎了一遍。故而此番他被明光道所滅,無人施以援手。豫州諸侯與明光道尚無仇怨,故還是可談。”

當然,這或許是我小人常慼慼,看錯了秦王和大長公主君子開闊蕩。

“與大長公主等人相見, 亦是為了明光道。”秦霸道, “魯國與濟北國、東平國、任城國相接, 明光道當下占有了魯國, 若可歸順聖上,那麼便可與我等夾攻濟北王,對安定中原乃有大益。”

“就是秦王後啊。”馮旦道,“大長公主說,昌邑侯的第五女桓緹,豐度無雙,當年給大王說過親,董貴嬪也甚是對勁。”

秦王所言不假。

秦王明顯是個唯恐天下穩定的, 大長公主和桓肅去見他的時候, 他讓我一道議事。

“明光道既然來和談,那便也是有了歸降聖上之意。我乃是作為揚州朝廷使臣而來,須位列殿下下首,大長公主等人之前。”

她聽得動靜,轉頭看到我,精美的長眉上麵,與公子頗是類似的雙眼看著我,微微流轉。

蔣亢是明光道的元老,得曹叔重用,我是曉得的。卻未曾曉得他本來已經得了這般陣容,竟有了一方專斷之權。如此說來,這蔣亢倒是很有誠意,親身來雒陽和談,也不怕秦王或大長公主將他拿了做人質,威脅明光道,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地把魯國奪歸去。

“派了人?”我問,“是誰?”

我說:“話雖如此,可魯王既然向殿下這邊求援,可見是站到了殿下這邊。明光道一貫來的行事,大長公主與豫州諸侯不會不曉得,莫非不怕明光道反過來對於他們麼?”

我笑了笑,和他一道往秦王議事的堂上走去。

“如何?”我將廣大的袖子和長衣整了整,問馮旦。

我說:“我自不會忘, 不然怎會自告奮勇到明光道為殿下流說?殿下,明光道可比濟北王要緊多了, 殿下切莫因小失大誤了機會。”

“大王如何說?”我問。

“蔣亢。”秦霸道,“數月前明光道奪鐘離縣時,他也在,你當是見過。”

我非常不滿:“殿下,我是來給殿下治病的, 手上又無一兵一卒,討伐濟北王與我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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