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是如許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處所,用來籌議不軌之事,乃是恰好。
張臨也跟著開口,慎重道:“鄙人亦然!”
武將道:“城門校尉是趙王的人,但他上麵的城門司馬李蔚,與我是故交,我知他世代忠良,一貫有報國之誌,我可將此人壓服。城北大夏門直通宮城,亦離承諾比來。將軍隻消領著北軍突入大夏門,宮城和雒陽皆在把握當中。”
王霄道:“不必,發難之機已近在麵前,不久便可行事。”
聽得這個名字,我突然想了起來。柏隆疇前曾經與我聊過,他跟著公子出去兵戈的時候,在營中交友的老友。此中一人,叫龔遠,字子途,身長七尺,力量甚大,是一員虎將,看來就是此人。
王霄點頭:“湯醫官。”
見龔遠與世人一道分開,我開口道:“龔將軍請留步。”
“此事不敷慮。”龔遠在一旁道,“那五千人都出自北軍,不會與謝長史為敵。”
不久以後,張臨跟著我回到堂上,王霄和梁紹皆是驚奇。
我說:“可謝長史帶了三千人馬,趙王算得心細之人,為防這三千人生變,必也安插了防備。”
世人皆附和,又商討一番以後,王霄令他們各自歸去籌辦,但須嚴守口風,不得透露。
“其一,是諸位將軍脫手的機會。”我說,“未知是在謝長史入宮之前,還是入宮以後?”
“將軍!”阿誰武將拱手,壓著聲音,“被抓的弟兄們現在就關在了雒陽的廷尉獄中,我等發難之時,定要將他們救出來。”
“好了。”張臨道。
他當真是對這兩人堅信無疑,出城後,找了個由頭,領著二人到了一個僻靜無人之處,正色看著二人。
王霄道:“無妨。”說罷,領著世人入內。
二人皆駭怪,未幾,又看向我。
張臨:“是啊。”說罷,他也不太天然地笑了笑,瞥了我一眼。
待得王霄將我的身份奉告世人,又拿出了聖旨以後,世人群情衝動,有些人乃至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問:“昨夜那信上的內容,你報知馬車伕了麼?”
張臨:“還未曾。我昨夜偷看了以後返來,就一向腹痛……”
梁紹神采奮發,而張臨則驚奇不定。
“趙王如此信賴北軍?”我問。
梁紹笑道:“本來王兄弟是大將軍的人!如此大好,將軍但有計議,叮嚀便是,鄙人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