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雖還未稱帝, 卻已經以天子自居,天然也將北軍視為囊中之物。趙國雖是大國,兵馬卻不如彆國強, 趙王更是但願緊緊把握北軍,為己所用。他上位以後, 手腕比前麵的東平王等人更殘暴, 為解除異己, 在北軍中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據我所知,秦王麾下兵馬已近二十萬人,為何不率雄師前來?”

王霄點頭:“這兩個弟兄都跟了我多年,皆為親信,我被監督,他們必是一樣。此事凶惡,我怕他們做出些犯諱的行動來,乾脆隻教他們謹言慎行,未曾將此事明說。”

這明顯大好,一來我的身份不輕易戳穿,二來我不必對付很多人,甚為費事。

王霄沉吟:“可揚州至中原有千裡之遙,幽州到雒陽騎馬也須十天八個月,何況雄師行進。故兩邊雄師到來之前,仍有很多變數。那些諸侯兵馬一貫冇法無天,上麵將帥亦各懷心機。我等拿了趙王等人,若將他們殺了,亂軍會以報仇為名打擊雒陽;若押為人質,亦難保有人起二心,不管趙王等人死活打擊雒陽。這些兵馬加起來有十幾萬人,長安的安國公和豫州的靖國公雖可援助,亦不成為敵。故不管如何,北軍仍須先經曆惡戰,守住雒陽。”

我將身上的衣服換掉,穿回布衣裝束,再呈現在王霄麵前之時,已經是另一副麵孔。

“不但是大將軍舊部,北軍當中,也仍有很多忠於天子的將士。”王霄道,“天子在揚州發詔之時,北軍曾有人企圖跟隨天子,被趙王發覺,關押數百人。此舉引得北軍群情激昂,趙王恐彈壓不住,鬨成叛變不好結束,說是要處決,也遲遲未曾脫手,至今仍押在牢中。”

當日,王霄帶著我回到了雒陽的家中。這是一處頗大的宅邸,離公子家不遠。

“你不成粗心。”進家門之前,王霄當真地警告我,“我這宅中雖仆人未幾,但必有趙王眼線。”

王霄明顯很有自知之明,以臥病老母需求人顧問,不能離鄉為由,將妻兒都留在了青州故鄉裡。

我說:“雖如此,這還是最好的體例。雄師變更,必引發趙王和濟北王警悟,唯有先將雒陽攪亂,方可各個擊破。”

“恰是。”

王霄盯著我看,少頃,笑道:“大將軍身邊公然怪傑輩出,實教王某開眼。”

我說:“恰是。北軍掌管雒陽禁衛,將軍與謝長史裡應外合,將趙王和一眾諸侯翅膀肅除,他們部下的兵馬群龍無首,不攻自亂。隻待雒陽大亂,大將軍和秦王兵馬便會從揚州和幽州分頭打擊中原,加上西邊的安國公沈延和東邊的靖國公桓肅,四周夾攻,必可安定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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