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道:“這也冇法。往上的將官皆非富即貴,他出身微末,亦無奇功,做到長史已是可貴。”

“郎君不曉得也難怪,不過郎君可曾傳聞半年前汝南王征討夏侯大王之事?”

“哦?”公子在一旁聽著,饒有興味,“三郡如何算他統領之地?莫非這三郡無官府?”

我心中迷惑不已,在一處茶鋪歇腳時,向店東人探聽啟事。

“可交友最好。”公子道,“豫南三郡不久即為衝要之地,不管何人,欲入主中原,必與夏侯衷打交道。”

館人彷彿與他熟諳,一邊差動部下去換好馬來,一邊端下水給他解渴,道:“都將近到傍晚了,不若歇一夜,明日再送信不遲。”

馬車走起來,前麵他們再說甚麼,便聽不到了。

我將藥瓶拿出來,分出一丁點藥粉,用紙包好,交給褚義。

“官府?”店東人笑了笑,“這位郎君,聽口音是雒陽人士?”

公子沉吟,微微點頭,冇有說下去。

行長“嘖嘖”感慨:“還是李長史故意,曉得惦記弟兄們。”

半個時候以後,褚義急倉促地返來,目光鎮靜:“那館人公然都說了!雒陽確切出了大事,就在三日前,東平王被趙王所殺,現在雒陽已是亂成了一團!” 166瀏覽網

“酒量如何?”

“此物,你下到他的酒壺裡去,不到半晌便可有醉酒之效。你問他,定知無不言。”

“傳聞過。”

公子看著他,很有些獵奇之色:“以足下之見,這夏侯衷算是匪類還是官家?”

“何策?”公子忙問道。

我想了想, 道:“元初, 子泉公子曾說, 北軍當中很多人都盼著你歸去。”

我看向褚義:“你是豫州人?”

公子看那邊一眼,邊駕著馬車邊道:“該當是。”

“嘖,大事。”那使者說著,抬高聲音。

我點頭,拿出些錢來,遞給他:“徹夜你去買些好酒,與那館人敘話舊。”

李琇其人,我傳聞過。自文天子的時候起,李琇就在北軍中擔負長史。此人有三大長處,一是熟諳事件,二是長於恭維阿諛見風使舵。是以,從文天子到現在,固然掌權者的人頭落了一次又一次,北軍中候換了一茬又一茬,李琇也仍然留任穩定,可謂傳奇。而更加成心機的是,此人雖媚上但不欺下,不但得上頭喜好,在北軍當平分緣頗好。

公子聞言,笑了笑:“此言甚是有理。”

我聽著,不由訝然。我前次出來的時候,夏侯衷還自稱將軍,現在竟稱起了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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