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秦王方纔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公子盯著我,眉間愈發沉下。
我雖已是孤身一人,但伍祥佳耦和阿桐他們似我的家人普通,不成不籌算。最好的狀況,當然是保持安寧,不必顛沛流浪。淮南本郡兵馬向來不敷自保,要達到這般目標,便是在還未生亂之前,將淮南置於一方充足強大的權勢庇護當中。各方權勢當中,最好的挑選,盎然還是秦王。可惜秦王的手不會很快伸過豫州,而不管是對揚州還是豫州或徐州而言,淮南都是緩衝拒敵之地,自古就是被當作糧倉和疆場的命,冇有那個靠得住。
“元初意下如何?”
“也不非常冷……”我的耳根燒起來,囁嚅道。
我看著他的眼睛,曉得坦白無益,半晌,無法道:“元初,我須得留下。”
“元初,”我忙解釋,“我確有很多事未曾做完,並非分開之時。比如淮南,就算我隨你回到涼州,也須得再親身歸去一趟,。”
“元初胸懷天下,果我輩豪傑。”秦王莞爾,望瞭望四周,“你我既有締盟之意,擇日不如撞日,不若便在此處行盟誓之禮,元初意下如何?”
“分開?”公子看著我,“與我在一起,你便不成做事了麼?”
這話一針見血,我無言以對。
帛書不帛書的,我實在無所謂。此事本就是當初為了穩住秦王臨時扯談的,且不說秦王會不會踐諾,就算踐諾, 那也是要他得了天下以後。世事每日瞬息萬變, 一個空口許下不知何時才氣兌現的大餅, 哪怕再大,我也冇有當真放在心上。我冇想過靠秦王的恩德過日子, 跟回到公子身邊比起來, 那不過是三塊破布罷了,可忽視不計。
“霓生!”惠風歡暢地跑過來,將我抱住,“你可真短長!”
“這是客歲襲擾秦國和涼州邊疆的先零羌羌酋昌珖首級。”公子道,“殿下曾見過此人,該當認得。”
我望著他,耳根不由發燙,心底卻暖融融的。
公子的神采不辨喜怒:“那帛書之事,又是如何?”
我隔著兩步遠,站在公子身後。
我啞然。
我越想越感覺此言在理,有些迫不及待,籌算等他返來就當即與他實際實際……
“涼州與秦國唇齒相依,兩家聯手保君安民,於天下乃是大好之事。”
此事對於我而言,非常首要,冇有措置之前,我確切不成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