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他,冇有說話。
不過這不是實際的時候,我嘲笑:“殿下可真閒。”
秦霸道:“那又如何?”
他聲音冷冷:“可你見到元初,卻要一走了之。雲霓生,你去涼州,不過伴隨在元初身邊,有元初照顧,你每日可為之事,不會比賞賞花打打獵多多少。而你我眼下所處之處,全部雒陽乃至中原,將因你本日做下之事墮入狼籍,無數生靈慘遭苛虐。雲霓生,璿璣先生就是這麼教你?為了一己私慾,可丟棄承諾,枉顧百姓?”
秦王冷睨著我,彷彿瞪著我說下去。
秦王氣定神閒:“孤何時說過要與你構和?如何定奪全在於你,時候不早,你還須與元初商討,去吧。” 166瀏覽網
我心想,此人記得的可真多。
“至於第三。”我看了看秦王,“便是沈氏。想來殿下也曉得,沈太傅是沈延獨一的兒子。”
“你是說沈氏?”秦王微微抬眉,“我要沈氏何用?”
我點頭:“楊氏、陸氏皆揚州大族,特彆陸氏,揚州富甲天下,而半個揚州財產都在陸氏手中。淮陰侯那招兵買馬所費,於這些钜富之家而言,不過九牛一毛罷了。殿下運營遼東多年,亦曉得戰事成敗的底子,三分在於智勇,七分在於賦稅。遼東雖運營甚善,但畢竟地處偏僻,且產出大不如中原。殿下將來朝中原及各地推動,必不成再希冀遼東,若得揚州賦稅援助,則得了一處生力無窮的寶地,至此,天時、天時、人和皆為殿下統統,何愁天下不平?”
我怒起,卻一時語塞,少頃,嘲笑一聲:“殿下口口聲聲百姓百姓,可若無殿下牽涉,我豈可做下這亂事?”
我心想,嘖。
“非也。”秦王即答道,“你方纔所言有理,孤皆可承諾。”
我不解:“甚麼我。”
我說:“殿下放心,聖上和太後現在隻圖保命,去涼州之事會一向保密,何時昭告天下,全由殿下決定。且就算聖上發詔,殿下真覺得聖上可一呼百應?前番東平王以聖上名義發詔,宣佈沈延和廣陵王是謀反,號令天下兵馬共討,可有半小我去攻打了長安?遠的不說,就說那比來的扶風王、始平王,皆賦稅充盈,兵強馬壯,可有誰動了一兵一卒?諸侯王擁兵自重,占山為王,這等大義之事,無不想著彆人赴死,獨我保全。接下來的世道,唯強者可存,若殿下兵馬孱羸,就算手中無聖駕,那些諸侯也不會放過殿下;而殿下兵強馬壯,且有了尊王之名,便是大有可圖。殿下以拱衛聖駕光複天下之名征討中原,乃是全然大義,可占儘人望,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