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貴嬪悠悠道:“……老婦看著這天寒一日賽過一日,你再教他們遴選出上好的狐裘來,為東平王和張長史添衣。”
當然,此事另有更深一層的意義。
那將官驚詫,忙道:“稟常侍,還未曾。”
這城門四周固然開闊,但是人很多,亂起來非常可觀。
二人又相互酬酢了一番,謝浚和張彌之陪著董貴嬪入內。
我和馮旦都已經下了馬,看了看四周,趁無人重視,籌算藉著一旁的侍從遮擋溜開,然後給那司馬斂來一招暗器,待得四周大亂,我等便好渾水摸魚。
一行人馳過宮道,一起到了董貴嬪宮前。如上回普通,早有內侍等待,見得世人來到,出來驅逐。
“貴嬪莫怪。”謝浚忙道,“東平王府中的張長史,本日隨鄙人一道來看望貴嬪,方纔與鄙人商討,將殿下送來的貢物抬出來先呈貴嬪過目。”
謝浚道:“鄙人也是纔到不久,常侍令將官檢視貢物,故而擔擱了半晌。”
我聽得司馬斂這麼說,回過味來。
“此乃高祖天子傳下的端方。”他答道,“出入宮禁的車馬皆須細心查驗方可放行,雖王公貴胄皆不成免。”
我看著他們都登上車去,也上了馬,跟在謝浚車後走過宮門,心底鬆一口氣。
想著二人方纔稱兄道弟的模樣,心中不由感慨,謝浚妙手腕,我竟是藐視他了。
司馬斂冷冷道:“出入宮禁的車馬皆須細心查驗方可放行,雖王公貴胄皆不成免,爾等莫非要鄙視國法?”
“多謝伯文兄。”謝浚淺笑,向張彌之一禮,“若非伯文兄得救,鄙人這些貢物,也不知何時能送入宮中。”
“本日府中有事,幾乎誤了與子懷相約看望董貴嬪之事。”他說,“我倉促趕來,不想仍在此處見到了子懷。”
張彌之看著他,淡淡一笑。
“不勞先生提示。”他悻悻道,說罷,令世人出發,往宮中而去。
目睹著那些人搬下來幾隻箱子來翻開,我心道不好。看著司馬斂的神情,他一定當真思疑這車馬中藏了甚麼見不得人的物什,而是純真想給謝浚找找倒黴,但尋了個歪打正著。固然那兩隻箱子麵上有障眼之物,但他們如果在往下搜,定然馬上露餡。
秦王安插在雒陽的眼線公然很多, 刺探出了很多nei mu。
公然,司馬斂固然仍冇有車高低了來,但也朝張彌之行了禮,隻是看上去比對謝浚還不甘心。
走冇兩步,謝浚似想起甚麼,對董貴嬪道:“貴嬪,那些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