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沉吟:“如此,我等須得抓緊。”
我點頭,獨自往堂上而去。
“恰是。”沈衝當真道,“我這兩日思考了好久,要順利撤出,此路最為便利。不管宮門保衛還是路途遠近,皆是最好。”
“在堂上。”
“子懷。”張彌之聲音隨和,“大王成心在秦王身後,將遼東兵馬併入幽州都督所率外軍。你昨日走後,大王與我商討那幽州都督人選之事,恐怕子懷所願要落空啊。”
“你籌算如何?”謝浚問。
“大王不過是顧忌雲霓生真將秦王救返來,隻要秦王死亡,她是生是死皆無所謂。”張彌之道,“子懷放心,隻要將雲霓生綁來雒陽交給我,統統好說。”
我未幾解釋,道:“桓公子可來了?”
“王府中可另有存貨?”
“還未曾。”
我聽著,不由不測。
“莫非不是妖術?”
我說:“張彌之不是說了,要你將我送到他手上。他既然以幽州都督之位相威脅,長史怎好推拒?”
謝浚不愧是長史,對著王府之事瞭如指掌。
謝浚有些吃驚:“伯文兄的意義是……”
“甚好。”沈衝淺笑,“霓生,你何時變得這般客氣?”
我聽著這話,竟不由生出些虛懷若穀之意。不過張彌之和雲琦一樣,明顯胃口大得過了頭,竟然也把算盤打到知名書頭上。
張彌之能深切至此,想來確是下了些工夫。
謝浚目光定了定。
惠風應下,走了開去。
“大王門客多得數不堪數,要一個女子做甚。”張彌之笑一聲,緩緩道,“大王在東平國有刑獄,常日皆由我掌管,任何犯人,管他有無妖術,到了獄中皆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自是想曉得。”謝浚道,“可伯文兄方纔也說,那秘藏已不知下落。”
沈衝明顯早已籌辦好了見麵,已經端坐在了堂上,惠風侍立一旁。
“公子好得很。”惠風在一旁插嘴道,“霓生,你那日說了計議以後,公子便似吃了那五石散普通,整日不是練劍就是玩弄沙盤,精力得很。”
偷聽壁角卻不料被點了名。
“另有一事。”我轉開話頭,道,“王府中可會往董貴嬪宮中送去大件物什?”
“世人不解之事,謂之為妖。傳說雲氏秘書通天達地,包括八卦命理策畫奇計,變通於無形,細究起來,難道就是妖術?以我看來,那雲霓生所作所為恰好符合傳說,乃精通雲氏秘術之人。”
“這是特地為之?”我問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