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有參議了一些營中的平常之事，秦王起家，到營中去巡查。
秦王看著我：“你那契書中的所謂成事以後，亦在於此麼？”
“你如果指秦王替我轉交的那幅字，當時，我確但願元初赴涼州上任。”他說。
不待這邊多言，秦王向謝浚問起了營中的事件，謝浚和幾位幕僚一一答覆。世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帳中走去，我無所事事，亦跟從秦王入內。
“怎講？”
這倒是我體貼的。我站在一旁，不由豎起耳朵。
我看他一眼，不由地嘲笑。
我說：“那要看殿下是要一個三世後再亂的天下，還是要一個悠長昌隆的天下。”
秦王車駕來到，幾人從府中出來，為首一人，恰是謝浚，身後跟著裴煥。
它占地甚大，從馬車下來以後，我極目張望，隻覺入目皆是劃一的營房，似望不到邊。
謝浚冇有與我辯論，道：“霓生，我知你心中有元初。可他並非孩童，不須你護著。他以弱冠之齡擔負重臣，又數度撻伐得勝，足證他已可擔負一方。你如果為他好，便莫再綁著他，罷休讓他拚搏，這人間，隻要秦王可讓他成績心願。”
我“嘁”一聲：“我來此處，是秦王逼我的。”
“如此說來，雒陽便不管了？”秦霸道。
我聽著，心中瞭然。
謝浚麵上有些歉然之色。
我說；“恐怕不是東平王謀反, 而是周氏與東平王都在考慮立儲之事, 在人選上出了分歧。周太後便想借殿下之力震懾東平王及一眾宗室, 以免生亂。”
“此言甚是。”秦王點頭, 一笑，卻瞥了瞥我, “三年前，你就是這般算計於孤。”
“拓跋彥甚是奸刁，逃往大漠中去了。”裴煥道，“槐度部與慕容部一貫有所來往，部眾見槐度真死亡，亦大多投向了慕容部。不過雖是如此，於拓跋彥而言喪失不大。他現在仍站著漠南北部和漠北，慕容顯亦傳書來請殿下增兵，助其一舉將南北光複。”
我實在並不信賴他真的是來向我問計。三年前他既然能看破我的企圖，那麼這點事理他便不至於想不出來。如他所言，那密詔三天前接到，他至今無所行動，便足以證明貳心中已經有了計議，且我有實足的來由鑒定他想的與我差未幾。
這纔是他真正要問的。
這全部虎帳，竟似另建了一城，令人咋舌。
“雲霓生，”出門的時候，他頭也不回，“跟上。”
謝浚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