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帝成心將會稽國裁撤,會稽王世子為保住鼎祚,鋌而走險,打通了張彌之,設想讓東平王鼓動天子在那鄉間駐蹕。那通同二王聲東擊西的,也恰是會稽王,如此以來,既可撤除天子,又可將弑君的罪名嫁禍到黃遨身上,一舉兩得。

至於周琿,此人本是無能之輩,俄然因為先帝駕崩而得以位極人臣,置身於風口浪尖, 麵上風景, 卻早成驚弓之鳥。前麵外戚, 除沈氏以外,袁氏、荀氏和龐氏皆得個暗澹結束。天子年紀尚幼, 朝政被宗室和世家緊緊捏著, 周氏唯有謹慎翼翼均衡各方之勢, 方可求得安穩。

雒陽及本地的人談起秦王,大多愛說皇位紛爭及三年前逼宮的事,但秦王長年駐守邊疆,實在做下的大事比人們愛說的那些多很多。比如,他駐守以來,鮮卑等胡部滋擾本地之事,逐年減少,現在更是因得他對東鮮卑的擠壓,使得鮮卑內鬨,穩住了東北。再比如,他駐防上穀郡以後,對西邊羌胡比年打擊,收回了河套,將前朝以來因內鬨而被蠶食的北麵邊疆連為一體。也恰是是以,秦王現在手中實際節製的邊境,從遼東到河西,比任何一個州郡都大很多。

不但不會保,他還須得順水推舟,將事情做得場麵轟轟烈烈,讓會稽王死得更快一些,以建立他真忠臣的名聲。

實在我曾很有打動,到槐樹裡去一趟,如果老張在最好,請他幫手將流言再散一散,最好弄得滿城風雨,讓東平王夜不能寐。不過聯絡上老張便劃一於聯絡上曹叔,對於他那邊的事,我一向成心躲避,思考之下,還是不再輕舉妄動的好。

不過現下看來,就算無人推波助瀾,東平王也不成淡然處之。

那士卒這些天來與我混得熟了,聞談笑了笑,道;“地名我是不知,不過上穀郡如許的處所多得是,不敷為奇。”

這般情勢之下,會稽王下毒殺周琿,充足讓他惶恐失措。

“可不是,先帝那般年青,嘖嘖……”

不過東平王不是傻子,此事,他固然得益甚大,卻無形中背了個悶虧。他曉得若不能及時摘清,將來一旦時勢倒黴,有人在此事上做起文章來,定然能教他脫皮。

我瞭然,仍感覺新奇,道:“做兵戶辛苦得很,那些流民也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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