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如何?”他冷冷道。

青玄應了聲。

“秦王乃為退敵而來,豈言通敵謀逆?”雲琦全無惶恐之色,“就算要向朝廷彈劾秦王,都督也須先保住性命,孰輕孰重,還請都督三思。”

“我不會分開你,定然還會返來。”我說,“元初,麵前處境你也曉得,你我及數萬人道命都在秦王手中。”

堂上,公子坐上首,雲琦坐下首。

我仍有些不敢信賴,他做這麼多會是為了逼我出來。但就算這隻是一時髦起,算計之深,也教人脊背發寒……

雖不曉得秦王看出了甚麼馬腳,猜到了我還活著,但他下了這麼大一盤棋,必不會白手而歸。

公子將信將疑, 馬上令青玄去城頭傳令。

“你要分開我?”少頃,他低低道,將我的手攥得生疼。

公子瞪著我,不成置信。

“你要跟他走?”他皺起眉頭,急道,“你隱姓埋名三年,一旦透露,便前功儘棄。”

“空口無憑。”公子淡淡道,“我無此人,如何借?”

雲琦不慌不忙,看了看四周:“此處喧鬨,現在戰事即臨時停歇,都督不若借一步說話。”

好個秦王。我心中仇恨,千算萬算,我也冇算到繞了這麼大一個圈,竟是進了他的埋伏。

固然鮮卑人愣住了守勢,但並未撤走,武威仍然是一座被圍困的危城。

他未急著說話,拿起杯子來悠然喝一口水,神清氣定,仿若一個特地來指導迷津的高人。

“都督放心好了。”雲琦語聲和緩些,道,“秦王一貫求賢若渴,必不會虐待雲霓生。且不瞞都督,雲霓生與鄙人是族親,雖遠些,也算得堂妹,都督將她交與鄙人,鄙人必好生顧問。”

“戰事告急,府中未曾備茶,雲大夫包涵。”這時,公子開口道,“秦王之意,雲大夫可直言。”

公子冇有說話,盯著雲琦,目光不定。

我將一杯水端到他麵前,他忽而抬眼朝我看來,目光直直。

先前的諸多猜想,現在練成了一線。

我內心翻個白眼。

雲琦方纔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清楚。那不但是說給公子聽的,也是說給我聽的。

我點頭:“鮮卑人顧忌的並非雲琦,而是秦王。鮮卑人陣中,也必有秦王的人,他們一旦將雲琦視為棄子,突圍無異自投坎阱。此舉之險,更甚於守城。”

公子倉猝登上城頭,往內裡望去。

“我說過,這事我會去辦。”公子打斷道,語氣不容回嘴,“秦王此舉不過摸索,我料他不敢真讓鮮卑人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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