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稽國?”他笑笑,“夫人怎問起會稽國?”

我看著他,亦笑:“海鹽與會稽國隔江相對,縣長這般能人,自不會隻是來理理鹽政,怎會不曉得?”

但這點念想畢竟幻滅,我等了好久, 那門路上空蕩蕩的, 一個鬼影也不見。

阿香一愣,還要再說,我語氣緩下,道:“你情意我曉得了,此事我自有主張。這兩日你忙前忙後也辛苦了,下去吧。”

阿香來了乾勁:“我說主公怎走得這般倉猝,莫非是譙郡的舅姑來難堪?”

我看著柏隆,冇有答話,一笑,道:“妾有一事不明,想問問縣長。”

我看看她:“怎講?”

冇過幾日,天子駕崩的動靜終究正式傳到了海鹽。

“不過這也並非好事。”阿香語氣一轉。

柏隆是宦海上的人,此中樞紐天然也一看便知。他見我一時不語,忙道:“夫人,大將軍雖未得新遷,但他已是侍中,據鄙人所知,今上對他也甚為倚重。”

動靜傳來時,世人大多震驚不已,除了服喪之事,又將天子疇前那中風病癒的那段古蹟熱議一番,感慨命數終偶然。

“如此說來,縣長今晨還來了館中,問主公安在,本來倒是要接主公走?”阿香道。

我看著那門關上,心中想了想,感覺阿香說的話也有理。

我聽完了以後,不由沉吟。

而對於我而言,讓我感興趣的,是新帝繼位以後一乾新朝臣的任命。此事在販子中天然密查不到,我是從柏隆那邊得知的。

柏隆訕然。

“故而趁著這些光陰,夫人可多做籌辦。”阿香持續道,“將來回到了那邊,見到舅姑和親戚,如何說話如何相處,都須得考慮。”

“鄙人當年在桓公子帳下用事,於鄙人而言,一日為長畢生為長,便是他換了彆的官,他也是大將軍。”

“可不止。”柏隆很有些高傲,“夫人莫看大將軍年青,交戰可甚是得力,待我等弟兄也好。很多北軍的弟兄提及交戰就隻服他。就算桓公子卸了任,現在在營中提及大將軍,指的也還是他。”

“夫人,主公呢?”阿香問道。

至於啟事,天然與新帝仰仗沈氏不無關聯。

新帝年初時方纔得了一個兒子,是皇後周氏所育,繼位以後,即立為皇太子。以溫禹為太子太師,沈衝為太子太傅,王緒為太子太保。沈延為太尉,桓肅為司空,而公子則還是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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