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分開桓府以後,身邊何人服侍?”我又問。
“有你和我還不成麼?”公子道,“我來駕車便是。”
“哦?”公子道,“那有何妨,是那邊?”
我汗顏。
公子看著我,唇角彎了彎。
“青玄。”
“嗯。”我含混地答道。
要做的事並未幾。海邊的屋宅那邊備有我的衣裳戰役常用物,我不必清算,主如果公子的。我將柏隆送來的衣裳挑了幾身,疊好用承擔裝了,便算清算安妥。
我說:“不好。”
當然是防著小鶯或者甚麼人一時獵奇來介入我的禁臠……
抬眼看向公子,隻見他看著我,神采天然,雙目清澄, 彷彿他問出的不過是個極其純真的題目。
我實在有些忸捏。因為他說得實在不錯,而這些,本該是由我去想。但我隻顧著亂想些不三不四的……心底歎口氣,我公然是個女地痞。
我曉得他練的定然不止幾次,這般技術,若冇有下些工夫是定然練不出來的。
公子將錦筒翻開,待得看到上麵的字,目光亦定住。半晌,他看向我。
這是公子決定的。他說我們總閒談些不能被彆人聽到的話,若將小鶯帶了去,不免要避諱,乃是不便。我感覺這話甚是有理,便同意了。
我就曉得是他。
公子再拿起一隻錦筒的時候,我瞥一眼,隻覺呼吸呆滯了一下。
我不由大窘,熱氣翻起。
“青玄替我梳。”公子說罷,又道,“他能做好這一樣已經不錯了。”
我看著他馭車的架式甚為熟稔,快慢有度,安穩順利,全然不是三年前他頭一次當馭者時的模樣。
“自是怕公子惹人諦視太多。”
我說:“公子出來做甚?”
公子雙眸深深:“我覺得它被母親的那些人搜走了。”
我說:“邇來館中繁忙,人手匱乏。我不在之時,你可幫幫阿香他們。”
車馬轔轔出了萬安館,我挑著較為僻靜的門路,繞開人多的處所,出了城。
“為何?”
“霓生,”公子的聲音從車中傳出來,“內裡人少了麼?”
我:“……”
公子冇搭話,又抽出彆的一隻。看著上麵的筆跡,他想了想,又道:“這不是我好幾年前為尚書令陳肇的雅會所寫的賦?”
我:“……”
“這麼說,你都收起來了?”他彷彿很有興趣,詰問道。
公子:“……”
看著公子驚奇的臉,我說:“公子不熟門路,且街上最是人多眼雜,公子駕車更是惹人諦視,還是坐到車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