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是真的累了,倒頭栽在沈嫿腿上,枕著她的腿,後腦勺靠著她的小腹,閉目而睡。
他冇穿上衣。
沈嫿皺眉,“你如何過來了?”
“嗯。”
瞧見沈嫿眨巴著眼睛盯著他,他看一眼窗戶,陽光透過窗簾,全部屋子敞亮如新。
雖說梁密斯給她籌辦的屋子很小,也很粗陋,但是床卻冇得說,睡著真舒暢。
“梁叔叔?”沈嫿不解。
傅澄海?
“你瘋了是不是?不要命了?大早晨,開這麼長時候夜車,你不怕路上出事啊?”
累了一天,還冇到九點,她已經睜不開眼。
孫婆婆撥她一下,“你如何不樂啊?”
傅澄海抬手,抓住沈嫿的手,不讓她亂動,“你冤枉我了,不是我開的車。”
“砰砰砰”的拍門聲響起。
“我累死,你心疼麼?”
“那就是真的了,”傅簡說:“梁叔叔說我爸也來了,我還不信,看你神采——他應當冇騙我。”
這彷彿已經成為他的風俗,起床前老是風俗在床上坐會兒,然後再翻身下床。
“該起了啊,”傅澄海的嗓子有點沙啞,他鬆開沈嫿的手腕,帶著睏乏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