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靈兒當即一驚。
便彷彿點中一團既柔且韌的漿團,初極綿軟、筷到糕陷,但糕皮才悄悄凹下、又有一股Q勁自內彈出,穩穩撐住筷尖、好似“內力”普通。
“…是。”
“恩,線索就是如許。但要真正找到東西,卻不輕易啊。”
連吞三枚藕粉桂花糖糕,許鼎直吐出三個“好”字,讚不斷口。
“探寶!?”
“你是客人、我是廚娘,客人能吃得對勁便是最大嘉獎,何必感激呢。”
“這是今早才做得的藕粉桂花糖糕,許大哥請吃吃看。”
而就是這簡樸的一啜一飲,卻讓曹靈兒見之起愣。
“…冇如何,有事來不了。”
“小曹,你是去金陵玩耍?”
曹靈兒悄悄擺手。
“彆‘客人廚娘’的,我姓許、名鼎。癡長你幾歲,叫老許、許哥都行。”瘦子絕對自來熟,說著就拉過扯開的半隻烤鴨,推到曹姓女子麵前:“來,全聚德的鴨子,掂掂胃口。”
“扔…”
“竟有這般原委,實在盤曲古怪呢。”拿過金牌看下,就謹慎還給許鼎,曹靈兒又是讚歎:“若說以‘四象’喻金陵,也合情公道。可見承平天國寶藏的確能夠仍保藏在石頭城中。”
瘦子伸謝接過,就見銀筷雖非嶄新,倒是淨亮非常。
“許大哥謬讚了。”
“許大哥呢?是去金陵辦事?”
“六安瓜片?”
與曹靈兒大眼對小眼瞪視半晌,瘦子忽大笑而起,彷彿碰到大樂事。
“大學講師?”吃了一驚,瘦子瞪瞪眼:“你不是‘紅樓菜’大廚嗎?”
笑聲中,某種小默契在兩人間無聲立起。
雖未入口,許鼎已為筷間糖糕擊節喝采。當即再不磨蹭,夾之入口、囫圇咀嚼,就覺有無數桂枝在舌上搖擺生花、吐香萃甘,又似鑽出一段又一段嫩藕化為絲絲甜漿、掃蕩喉間、味美難言。
“好!好!好!”
“好巧呀,曹女人,又見麵啦。”
“好!”
“許大哥客氣了。我姓曹,之前已是說過,奶名則喚作‘靈兒’。”曹靈兒先向許鼎頜首請安,隨即看了眼烤鴨,淡淡道:“吃鴨首在吃皮,最講究‘熾熱脆香’。像這類涼了的,已不堪入口、扔了也罷。”
“如許啊…”看著瘦子,曹靈兒如有所思,繼而道:“如許的話,不如我幫你一起尋寶吧?”
“不介懷的話,我這有隻食盒,許大哥能夠嚐嚐。”
將茶水飲去大半,許鼎放下杯子,似讚似疑。
曹靈兒輕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