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口袋,許鼎把三斤重的白醬驢肉擱上桌,又端出大碗的辣汁火燒。頓時肉香混著鮮辣,盈滿院落。
“嘿嘿,還是瞞不過您老。”許鼎低聲一笑,就道:“實在明天來,除了喝酒吃肉,另有就是想請您給掌掌眼。”
看著緩緩注入口杯的清澈酒漿,老頭喜得眉開眼笑。再一嗅那盈鼻的醇香,已是不飲自醉了。
“就是這個。”
當即,冰冷的酒線如燃起熾焰,自舌尖猛地燒到胃裡,頓激得老頭滿頭大汗,倒是連呼三聲“過癮”。
“好,快拿出來我看看。”
“是如許:前天吧,我有事兒在故宮博物院裡留了一晚。半夜睡不著出來轉悠,就見到有一白影在宮牆上半飛半走,幽靈似的,最後還飛進了井裡,閃出一片金光。”
“以是你想,那些死在紫禁城裡頭的人,特彆是一些怨死的和不能發喪的,他們的靈魂就出不去。隻能一向在裡頭飄零盤桓,不入循環。偶爾夜中見到生人,或忍不住顯出形來,相互對望一下罷了。”
“您老的意義,真是前清那位妃子的靈魂在故宮裡顯形?”
“來,老爺子,驢肉。香。”
瘦子也自喝了一杯,咂巴下嘴,取了小塊驢肉慢嚼。
當即,瘦子將金葉取出,放在了桌上。
許鼎不解問道。
老頭明顯更愛老款西鳳,兩眼都快冒了光。
“我說,才幾天工夫,你小子就發財了?請我這老頭子這麼喝酒吃肉。說說,是撿著甚麼大漏了?”
老頭往椅背上一靠,指著瘦子。
老頭長撥出口酒氣,也不消筷,便手抓著把驢肉往嘴裡一擱,頓時一通大嚼。
“嗬,行啊,你小子這是要行官運哪。”
“小子說得好。”
“你得曉得,當天子的,非論是愚是賢是好是壞,都逃不過兩個字,就是‘怕死’。哪怕始天子,還千方百計地調派方士出海、尋覓不老靈藥呢。以是,在製作皇宮時,天子實則最體貼的還是一個安然題目。”
“對,就是安然。”老頭必定道:“說得再細些,一就是要防備刺客、抵抗內奸或者逆臣進犯;二麼,是能夠保護天子、製止被一些妖人以邪術鎮魘。”
“那金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