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底也是家醜,陸重台嚥下還未出口的話,眼白浮出血絲,額上青筋直跳,可見內心有多恨。
陸重台正色,“天然,二位一看,便是身份不凡之人,既然不肯流露,陸某自不會多問,亦不會隨便猜忌測度,就憑公子的風致,瓊台信賴公子。”
陸重台猛地昂首,眼裡似有水光,啞聲道:“梁公子不怕肇事上身?畢竟八荒盟權勢不小……”
陸重台緩緩吐出一口氣,沉聲道:“陸某明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陸重台閉了閉眼,垂下頭來,本來的少年俠士,前程無量,多麼意氣風發,現在卻成了過街老鼠大家喊打,不得不活在暗處,如許的落差,陸重台蒼茫了。
陸重台垂首,聲音微哽,道:“多謝公子用心。”
這幅不睬取鬨的模樣實在讓人非常無語,但是誰叫一念生了副好邊幅,做起這些神采來,不但不顯得奇特,反而彆有一番撩人的意味。
“那你早晨還讓我出去嗎?”
陸重台:“還請公子賜名一個。”
“我曉得,”一念反而理直氣壯道:“但是我不高興。”
梁澄開門見山道:“我們派人登陸刺探了一番,現在傳言,百裡紫不久前得孕,陸盟主大喜過望,對身邊人說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將來就把盟主之位傳給他,你得知今後嫉恨在心,便一不做二不休,對陸盟主暗下毒手,以圖盟主之位。”
陸重台也不是黏糊矯情的性子,聞言利落起家,道:“陸某定不叫公子絕望。”
一念嘴角一揚,任由梁澄將他來了出來。
梁澄不解,順著陸重台的視野看去,入目便是一念掛在牆上的那幅畫,頓時神采一僵,隨之又是一紅。
陸驚川的神采黑沉得嚇人,明顯也猜到了百裡紫的詭計,他咬牙道:“這不成能,家父並不曉得此事,必然是百裡紫……”
隻見他長眉微蹙,鳳眼斜斜地睨著梁澄,上唇薄,下唇厚,微微撅著,明顯是一張俊美成熟的臉,此時卻帶著些孩童撒嬌般的敬愛,又嗔又怨的神情,真是叫人不忍苛責。
他微微移過身來,恰好擋住陸重台的視野,清咳一聲,若無其事道:“若無它事,少俠還是歸去歇息,好好養傷。”
屏門被拉開又被闔上,船艙內有些溫馨,梁澄起家,往閣房走去,不等一念開口,淡淡道:“師兄,今晚我想練功,你回本身屋裡歇息。”
“好,”梁澄笑道:“為了便宜行事,陸少俠還是取個化名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