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很快就抱了小皇子出去,一念接過大皇子,行動竟然非常純熟,梁澄微微一驚,笑道:“看來趁著我睡著的時候,你已經抱過很多次了。”
孩子出世後他隻派人告訴了修漱心,修漱心也曉得了這孩子是梁澄生的,這一點還是李度秋奉告她的,她固然心中有些膈應,礙著李度秋的麵也不好表示,以後要來看看兩個小孫兒,卻被一念給回拒了,此次滿月宴也冇聘請她,修漱心麵上不顯,心中不免失落,卻也無可何如。
”誰是哥哥?”梁濟小聲問道。
想來小皇子在哥哥肚子裡的時候冇能長好,才這般肥大幼弱的,梁濟收回一聲老成的感喟,心頭冒出一絲慚愧之意,畢竟方纔他竟然將小侄兒比作猴崽子,因而暗下決定,將來必然要對小侄子好好的,催促他勤習菩提心經,務必靠後天的儘力抵消天賦的不敷。
“我傳聞雙生子後出來會體弱些……”梁澄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冇事嗎?”
“孩子呢,是孩子在哭嗎?”梁澄撐著床榻就要起家,一念從速扶住他的肩頭,拿了個軟枕墊在他背後,一邊掖緊被角,一邊道:“孩子都好好的,有奶孃看著,這會中午已過,應是餓醒了,我讓人一向慢火熬著些羹湯,你也該餓了吧。”
一念搖了點頭,:“你有想過嗎?”
這麼一提,梁澄的肚子便收回一聲抗議,一念眼角含笑,隔著被子悄悄地拍了拍梁澄的肚子,道:“看來是餓得狠了。”
內侍宣了兩人,兩個白叟精對視一眼,整了整官袍和頭頂的烏紗帽,一一踏入勤政殿。
他又看向一念懷裡的老二,眼裡頓時湧起心疼。
宮人們見到梁濟正要施禮,梁濟”噓”了聲,輕手重腳地來到乳母邊上,就見兩個小嬰兒此時都閉著眼睛,兩隻小拳頭還不會伸開,搭在乳母飽滿的胸口上,嘴巴一蠕一動,不斷地吸著奶液。
“彆急,他剛喝完奶水,應當不是餓的,估計是尿了。”一念心中瞪了眼哇哇大哭的老邁,無法道,將候在外間的宮女叫了出去。
到了後半夜,梁澄還是冇生出來,他乃至都想衝進內裡去看看,隻是都被程順攔了下來,中間也隻喝了些湯,成果見到從屋裡端出的血水,頓時神采慘白,搖搖欲墜,完整失了胃口,渾渾噩噩間,比及終究聽到嬰兒的哭聲,梁濟差點就要跪下對著彼蒼磕上三個響頭。
嬰兒的肌膚比剝了蛋殼的雞蛋還要嫩,觸感極好,彷彿稍稍用力就能戳出一個洞穴來,梁濟忍住想要再揉上一揉的打動,戀戀不捨將手收回,恐怕本身冇個輕重就把這個比瓷娃娃還要精貴脆弱的小嬰兒給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