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太子府進主母之前, 阿魚就成了半個主子呢。這會兒多靠近靠近老是冇錯的。
早膳也才方纔擺上桌。有一籠灌湯包,一屜小小的八個,阿魚謹慎翼翼地夾了一隻。謝懷璟提示道:“剛呈上來的,細心燙口。”
實在是晚膳的米粥配白菜分量太少,他餓得睡不著,服侍的宮人們反倒都睡熟了。他隻好悄悄跑來司膳房找東西吃。
“翠珠姐姐,我好了。”阿魚排闥走了出來。
三年了,他隻能在夢裡聞聲這聲“二哥哥”。
想到這兒,阿魚不由顫抖了一下,頓時悔怨剛纔讓燕儀歸去歇息了,現在連個陪著壯膽的人也冇有。
阿魚立馬復甦過來。
阿魚將一隻牛肉灌湯包津津有味地吃完,又吃了兩根芝麻卷、半份糖蒸酥酪,喝了一碗番薯甜粥,終究擱下了筷子。
翠珠不由晃了下神, 心想——如許的麵貌也是可貴的, 難怪太子會看上呢。
翠珠笑了笑,道:“無妨事。”
她是太子跟前服侍的婢女,在太子府裡還是挺有臉麵的, 常日儘管清算書房裡的筆墨,也未曾做過奉侍人穿衣洗漱的活兒。但她感覺阿魚是分歧的——太子之前從冇有和哪個宮女同桌用膳, 也從冇故意血來潮地找哪個宮女一起下棋。
謝懷璟問她:“吃飽了?”
傅延之微微翹起嘴角,非常天然地揉了揉阿魚的頭髮。
閒來無事,阿魚籌算去一趟膳房,看看午膳吃甚麼。走到半路,便被道旁的紫藤花迷住了眼。盛開的紫藤像一件華麗的紫袍子,瀑布似的倒懸在雲木上,輕風吹來,那密密麻麻的花串就翩然搖擺起來,像是在隨風騷淌。走近了還能聞到模糊的花香,清雅有致。
當時候阿魚才五歲,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乖順聽話地喚了聲:“二哥哥。”
“嗯,飽了。”阿魚望著桌上紋絲未動的馬蹄糕、豌豆黃、杏仁豆腐、桃仁雞丁,內心冷靜感喟——她真是太冇用了!才吃這麼點就飽了!
他收到太子的回帖以後,便立時來了太子府。剛纔府上的長侍跟他說太子殿下進宮去了,請他稍待半晌。傅延之便道:“府上景色尤美,我倒想四周逛逛。”
侍女捧了衣裳過來想替阿魚換上,阿魚趕緊攔住,道:“我本身穿就行, 如何能勞煩翠珠姐姐。”
傅延之頗感覺美滿。
阿魚笑道:“見你一向打哈欠,我也跟著困了——你還是從速走吧!”
阿魚“嗯”了聲。她將小湯包咬了個小洞,小口小口地嘬著裡頭溫熱的湯汁,待包子皮癟下去了,便連皮帶肉地咬了一大口——嗯,是牛肉餡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