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又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也用不著操心這些。”

謝懷璟還是頭一次聽她提及家人,便細細地問道:“你本籍在那裡?家裡另有甚麼人?”

燕京同江寧相隔千裡,來迴路上就要費很多光陰,再加上舟車勞累,必定還要好好休整……這麼算下來,時候還真有點緊急。

萬氏和傅延之的神采都變了變。萬氏勉強堆出一個笑容, 道:“公公給我透個底兒,是不是銀子不敷?您開個價,銀子都是小事。”

送走了王公公,母子二人回身進了院子。穿過垂花門,傅延之俄然說了一句:“娘,我想去一趟太子府。”

夢裡的他冇有修建太子府,便把阿魚帶到承文殿養傷。彷彿養了好久,阿魚才變得和之前一樣活蹦亂跳。

萬氏怔愣半晌, 才伸手去接, 又從荷包裡拿了兩枚小金錠遞給王瑞, “請公公吃酒。公公跑這一趟也辛苦了,好歹給我們遞了話不是?”

楊紅珍點頭,忽地想起一事:“曹女史染了重疾,已請了懿旨,出宮療養了。我們司膳房缺了一個女史,阿魚,要不你去補這個缺吧?”

謝懷璟表情轉好,道:“不說這些了,我們下棋吧。”

謝懷璟還真就把阿魚當本身的玩伴了。

阿魚一愣。定遠侯南下江寧、千裡聘妻的舊事,早就傳成了一段嘉話。阿魚感覺姨父姨母應是舉案齊眉般的良緣……為何姨母提起夫君是如許的語氣?

萬氏笑道:“想著進宮也許能碰上你,特地多拿了些銀子。你臨時用著,不必儉省,等姨母下回進宮,還給你帶銀子。”

王瑞掂了掂金錠的分量,笑眯眯地說:“小事,小事。”他往太子府的方向努努嘴,意味深長地說:“我看貴府的表女人是個有福的。”

萬氏明白他的意義——前幾日她跟定遠侯說了請封世子的事,定遠侯卻三言兩語地對付疇昔了,多數是不想讓傅延之襲他的爵位。傅延之若能與東宮常來常往,定遠侯也會重新考量這個兒子。

萬氏本來也覺得,阿誰大張旗鼓來江寧下聘的侯爺是真敬愛重她的,直到嫁進了侯府才曉得,定遠侯後院已住了六房姨娘,破了身的通房丫頭數都數不清。定遠侯不過是看中了她的美色,才心心念念地娶她進府。

阿魚笑眯眯地伸謝:“有勞楊姑姑。”

——傅延之不但是定遠侯府的二公子,他還是聖旨欽點的太子伴讀。隻是他自小在江寧長大,便未曾入東宮陪太子讀書,僅僅掛著太子伴讀的名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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