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本領?讓我說,我最想當的還是試菜的宮女,旁的都不消乾,隻等上菜的時候嘗一口鹹淡就成了。”這會兒兩人已經清算得差未幾了,燕儀推著阿魚往住處走,“逛逛走,我們回屋。”

阿魚忍俊不由:“隻許吃一勺。”

謝懷璟躊躇一瞬,握著阿魚的手爬了起來。他們這個年紀的男兒並不比女兒強健多少,他冇能扶穩阿魚也很普通,他不感覺丟人。

阿魚抿唇一笑。

備膳的時候,全部司膳房都出動了,但清理廚房、清算灑掃的活計,隻要阿魚和燕儀兩小我承擔。

燕儀便問她:“楊司膳是幾品女官?”

“也是正五品。”

燕儀走過來,湊在燉鍋邊上,深深吸了口氣:“嗯,牛乳味真香。”而後毫不見外埠拿來碗勺,道:“阿魚,我幫你嚐嚐味兒。”

阿魚茫然地搖了點頭。

阿魚說得安靜,楊紅珍聽著卻有些心疼——阿魚在掖庭當差是兩年前的事,當時候她才十歲啊。最是天真稚嫩的年紀,卻要受如許的苦,也不曉得她是如何撐過來的。

夢裡曉得的。謝懷璟想了想,解釋道:“我聽彆人這麼喊過你。”

阿魚覺得這個“今後”起碼是十天半個月以後,冇想到這天早晨謝懷璟就來尋她了。

常福笑道:“味道雖是一樣,口感倒是分歧的。你想想,那火腿肉都藏在豆芽裡頭,吃一口,除了火腿的鮮香,便是豆芽的脆爽。說白了,就是吃一盤脆火腿絲。”說著抬高了聲音,“也就宮裡愛翻這些花頭,放在平凡人家,哪有這等閒工夫?”

阿魚點頭:“我是江寧人。”

說著,又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還好,再下個月就要選秀了,司膳房定要進幾個新人,今後這些臟活兒累活兒都交給她們乾。”

和夢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夢裡的皇祖母——長年在西山悟道、不問世事的王太後,回宮了。

阿魚彎下腰,拍了拍謝懷璟衣襬上的泥灰,道:“我幫你把灰撣潔淨,若掖庭的嬤嬤們見你一身灰塵,定要狠狠訓你。”

她將湯盅放進食盒,謹慎翼翼地交給常福,後者領著幾個小寺人一起去給秦昭儀送膳。這幾個月來,秦昭儀身子不大好,一向臥病在床,閉門謝客。現在能有興趣過生辰,想來病情已經有所好轉。

楊紅珍說:“木耳必然要用冷水泡發,不然不脆。百合炒久了輕易變黑,最好出鍋前再放。芹菜不必炒全熟,將熟未熟的時候,吃來最為脆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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