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活生生的人,阿魚便不再驚駭了。她問道:“你是誰?來這兒做甚麼?”
他俄然不美意義拿了。
春秀感激道:“那就勞煩姑姑了。”
司膳房的食材都有定規,不能隨便取用。阿魚想了又想,終究還是解開了隨身的荷包,裡頭是一塊疊起來的布帕子,帕子裡包著幾塊碎碎的花生酥——下午燕儀替徐貴妃切了一份花生酥,剩下一些邊邊角角,按理都得扔了,燕儀偷偷昧了下來,和阿魚一人一半。
楊紅珍便是主掌膳房的另一名司膳女官。錢永惠與楊紅珍品級不異,但楊紅珍年長,當司膳的資格也久,以是大師都以她為首。
阿魚點點頭。她把碗筷一一擺好,將灶台清理潔淨, 最後把廚房打掃了一遍。見諸事都已清算穩妥, 就熄了蠟燭, 正籌算走, 俄然聞聲窗欞“吱吖”響了一聲。
楊紅珍笑道:“你放心,十兩銀子充足了。恰好今兒早上來了幾條黑魚,都養在缸裡,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她磨蹭了半晌,畢竟還是捧著一帕子的花生酥,大義凜然地說了句:“你吃吧。”
麵前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看上去和本身的年事差未幾。頭髮梳得狼藉,衣裳半舊不新,看不出是哪個品階的宮侍。氣度倒是安然,明顯是他偷偷翻窗出去恐嚇人,他卻站得筆挺,神采磊落安靜,冇有半點慚愧羞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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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永惠便是一臉難色,也不答覆春秀,儘管問阿魚:“阿魚,上個月淑妃娘娘過生辰,賞了我們多少銀錢?”
楊紅珍便說:“娘娘是主子,哪有甚麼勞煩不勞煩的?”
阿魚笑了笑,點頭答允道:“嗯。”
春秀笑吟吟地和世人問了好,說:“明天是昭儀娘孃的生辰,娘娘想著一年也就一回,合該熱熱烈鬨地辦一場。” 她把一個荷包塞進錢永惠的手裡,“勞煩姐姐幫幫手,給我們娘娘做一桌好菜。”
阿魚已趁冇人時嚐了一塊,脆脆的不粘牙,甜滋滋的,卻未曾掩了花生味兒,細心吃還能吃到一丁點大的花生仁。阿魚吃了一塊就捨不得吃了,細心收在荷包裡,原是籌算今後漸漸吃的。
淑妃出身定國公府,祖上是建國從龍的勳貴,脫手天然豪闊。秦昭儀隻是一介小官之女,論銀子,如何比得過淑妃?
黑米和紅豆都浸泡過了,阿魚連著泡米水一起倒下鍋,煮開以後漸漸燉著就行,不必一向看著鍋。阿魚便趁這個空當走到楊紅珍那兒,說:“姑姑,我想拿月例銀子給昭儀娘娘添一道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