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還怔怔地問他:“你那裡來的花生酥?”
阿魚笑了笑,點頭答允道:“嗯。”
麵前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看上去和本身的年事差未幾。頭髮梳得狼藉,衣裳半舊不新,看不出是哪個品階的宮侍。氣度倒是安然,明顯是他偷偷翻窗出去恐嚇人,他卻站得筆挺,神采磊落安靜,冇有半點慚愧羞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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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堂堂太子偷跑來司膳房找吃的,聽起來怪丟人的。
午後,司膳房一世人剛忙活完,秦昭儀宮裡的春秀就過來了。
錢永惠皺了皺眉,正籌算說甚麼,便見楊紅珍掀簾子出去了。
因著早晨就是秦昭儀的生辰宴,以是這會兒大師已經緊鑼密鼓地籌辦起來了。楊姑姑在膳房轉了一圈,依著現有的食材擬了票據,冷盤兩個——醬汁豆腐、五香剔骨雞,再加山藥櫻桃肉、乾蒸蓮子、翡翠蹄筋、百合炒木耳幾道熱菜,一條黑魚拆成魚身和魚頭,魚身片成薄片兒做一道蔥油黑魚片,魚頭添上玉米香菇燉湯。另有一鍋黑米紅豆粥、一盤清油盤絲餅、一份蜜棗南瓜羹。
錢永惠便是一臉難色,也不答覆春秀,儘管問阿魚:“阿魚,上個月淑妃娘娘過生辰,賞了我們多少銀錢?”
燕儀便不再推讓, 一邊走一邊說:“那明天早上你多睡會兒,我早些起來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