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越愣怔了一會兒，眼裡閃過一絲茫然，竟然還當真當真地數了起來，“也就人皇伏羲，巫皇琴九，妖皇旋靈另有你啊。這琴九都灰飛煙滅了，伏羲也成了女人，難不成是旋……”
整小我，竟是在刹時規複了高高在上，清風朗月的姿勢。
嵐越皺了皺眉頭，“冇明白。”
聽到清虛這麼說，嵐越猛地怔住，不成置信地回過甚，“你方纔說甚麼？你說你……”
嵐越這番話，可謂肺腑之言，他沉浸在本身的情感裡，涓滴冇有發明對方在聽到後，眼神裡的諷刺與冷然。
曾經他覺得父神的浮生蓮是對他們四人的束縛，可現在看來，這浮生蓮唯獨針對他而生！
他就說這段光陰本身常常去清虛宮都感覺彷彿那裡不對，本來是因為這個！
九重天上，嵐越用儘統統的力量，纔將斷了一條胳膊的清虛拖進本身的嵐越殿，臨到門口時，終究再也忍不住，直接靠著門坐了下來。
清虛的眸子變了又變，俄然昂首看了嵐越一眼，目光微微一凝，轉過甚去時，嘴角勾了一絲幾不成見的詭異弧度，“無妨。”
“嗤……好一個將計就計。”嵐越嗤笑一聲，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諷刺，“我看你是自作聰明，自發得是。”
言下之意，阿誰女子不過是他派出來利誘視野的傀儡罷了。
聽到不是旋靈，嵐越緊繃的身材肉眼可見的鬆弛了下來。
“好。”清虛彎了彎唇角，右手悄悄一揮，便瞥見他感染了灰塵的襤褸道袍刹時變得整齊如新，那破裂的袖子也重新呈現。
彼時的清虛，神采慘白如紙，但眼神裡卻流露了前所未有的氣憤，過往的仙風道骨蕩然無存。
清虛沉吟半晌，眼裡閃過一絲詭譎，俄然笑了，“父神不是總說為了天下萬物，為了百姓百姓嗎？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
不然本日隻是清虛斷一條胳膊，明日怕就是他的腦袋了……
說道最後，嵐越還特地加了一句，“我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人。”
嵐越轉頭掃了一眼斷了胳膊之處還淌著血的清虛，深深呼了一口氣，一臉心不足悸道，“還好那浮生蓮是父神當年拿出來專門用來束縛你們的，不然就算是我疇昔，也隻能夠跟你一起被他斬殺。”
最後一個字還冇有說出來，嵐越的神采“唰”地變了，竟然比現在清虛的還要慘白！
……
清虛忍住身材的疼痛，看著本身的胳膊終究不再流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眸子裡閃過一抹不屑，“是伏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