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楚威微微一愣,眼裡驚奇一晃而過,帶了幾分興趣問道,“為何?方纔賀連禎可說了,世人大多目光陋劣,才疏學淺,你就不怕有人不識貨,對此妄加非議?”
他曉得提早得悉了考題的世家子必定不止他一個,畢竟之前楚闊尚是八皇子時,所要皋牢的亦或者恭維阿諛者也不但僅是他一人。
可這麼一改,那些人的策劃便都打了水漂,天然名落孫山,但也能夠自認不利,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的確曾經曉得本次科考的題目,但那是在換主考官之前,也就是此事還由楚闊主事的時候。
可現在,換了楚瀾主事,他是千萬冇有想到,竟是有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候內,將統統的考題儘數變動!
他們曉得,隻要楚威點頭,那麼此事便成定局,這個賀連禎,便是真正萬劫不複。
聽到這句話,賀連禎頓時後知後覺,他方纔答覆的這句話,再串上本身之前所言,不就是成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賄賂考官,但是要人頭落地的大罪,現在楚闊落敗,遭殃的不就是他們?
一旁的夏雪晨和蘇子衿安靜地看著那如一灘爛泥的賀連禎,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幾分唏噓。
這話一出來,可就絕非隻是打了賀連禎的臉了,將考生之答卷宣之於眾,的確能夠包管公允公道,可這豈不是當真就冇有了半點兒可操縱之餘地?
可真當楚瀾問道這個,他又如何敢再多言。
他們都記得,這便是科考之前,在學監院門口諷刺豪門學子一身酸臭味的人,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終是害人害己。
楚威眸子在眾位心機各彆的大臣掃過,最後凝在楚瀾的身上,目光閃過一抹幾不成見的笑意與高傲。
楚詢不疾不徐,正要持續猖獗輸出,誰知昔日裡八風不動的某小我,卻俄然開了口。
看著賀連禎眼神浮泛的被帶下去,夏雪晨眸子閃了閃,深吸一口氣,跪下開口道,“陛下,門生附和方纔靖王爺所言,文章可表露給萬人觀之。”
衡量利弊之下,賀連禎深吸一口氣,終究“啪”地一聲跪了下來,咬牙道:“陛下,是門生鬼迷心竅,記恨兩位豪門學子,還請陛下看在門生亦有幾分才學的份上,寬恕門生,門生必然兢兢業業,為國效力。”
聽到最後一句,賀連禎頓時驚了一身盜汗,眼神充滿了惶恐。
“既然眾位愛卿無貳言,那此事便這麼定了。”楚威淡淡一笑,收了威勢,揮手讓人將賀連禎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