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唇角，章青酒懶懶地耷下了眼皮。
與他截然分歧的是，八皇子楚闊麵色平和唇角帶笑，神采奕奕法度輕巧。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從未超出過太子殿下的八皇子，本日竟是有種將太子殿下比下去了的感受。
這話一出，世人再愕。
章青酒眉頭一皺，抬起眸子便對上了楚闊那雙對勁中帶著等候的眸子。
這是……血書啊。
咬了咬牙，顧不得楚闊更加對勁的眼神，上前一步，“太後孃娘言之有理，如果罪人之子，微臣也以為不配擔負一國儲君！”
看，該死被人討厭了吧。
而本來欲還要上前的楚瀾，卻在現在，步子微微一頓。
這幾日雖說是因了公事才讓她不得不日日見本身，但也算是看到了她溫和的一麵，隻要本日楚瀾一倒，她還不是任由本身拿捏？
楚威看了下方百官一眼，目光晃過楚瀾時，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但他很快便冷了神采，“說。”
但是，楚瀾卻像是冇有聽到謝太後的話普通，仍舊一步一步上前，逼視著鐘靈，眼神中似有赤色呈現，映著眼角的紅色淚痣，竟是有股子莫名的妖異。
鐘靈卻像是不敷縱情似的，擺佈看了一眼，最後和楚闊對了一個眼神，抬了抬下巴，擲地有聲道：“陛下，此案已經水落石出，還請陛下嚴懲賊子，給衛老將軍，戰死的衛家將士一個交代！”
乃至很多文官都皺了眉頭，不敢再看第二眼。
過往的各種成為假裝之時，何其讓人討厭。
鐘靈嘴角抿了抿，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趕緊昂首朝皇室宗親地點之處看去，眼神中帶著躍躍欲試。
之前被諱飾住，世人看不到內裡的內容，待得看清楚以後，世人紛繁一愣，一個個忍不住在內心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他緩緩地抬起了眸子，一雙烏黑的眸子如同利箭普通射向鐘靈，瞳孔似有寒光，“鐘大人，敢問本宮母後現在安在？”
楚瀾自幼儀態端方，很有皇家風采，處變不驚公子如玉，世人何曾見過這模樣的他，一時候紛繁愣住，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一想到這個，楚闊便忍不住心花怒放。
但身份不過是第一步，真正讓世民氣中打鼓的，還是她“通敵叛國實為細作”的身份。
鐘靈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份奏摺，“其一：皇後孃娘乃是丘狄王族之身份無疑。此事微臣已找到皇後的父母，他們皆承認皇後孃娘並非她們所出，乃是二人領養，慕容之姓亦是因為皇後孃娘所要求；微臣亦讓皇後孃娘與二老滴血驗親，確切非親生；加上孔雀王石與丘狄公主，此事證據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