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來深吸一口氣,“聽得出來,你實在是真的在怪我。”
“你!”聽到章青酒這麼說,慕容春來呼吸不由得一窒。
章青酒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丘狄人勇猛善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誰又會曉得,身份高貴的二王子會差點兒死了,又被一個女子救下,最後還心甘甘心在丞相府看家護院呢?”
咬了咬牙,風靜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朱雀門口,一乾馬車已經儘數備好,很多大臣被自家小廝扶了送進車裡,馬車搖搖擺晃,像是夜裡的風,又彷彿淩晨的霧。
楚瀾看了他一眼,悄悄頷了點頭,便轉過甚對跟在身後誠惶誠恐低著頭的鴻臚寺人道,“好生照顧二王子,如果有任何閃失,唯你是問。”
“那……你大能夠嚐嚐。”嗤笑一聲,章青酒頭也不回地進了屋裡,“那裡來的,滾回那裡去!”
這廂風靜正和一個熟悉的火府侍衛打了個號召,便看到熟諳的身影出來了,當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正要上前時,步子猛地頓住。
“哎,彆亂扣帽子啊。”章青酒眉頭一挑,“胡說八道我要告你誹謗的。”
可恰好,卻仍假裝甚麼都不曉得地裝了這麼久。
一開端他還覺得是本身目炫認錯了人,可當他朝本身投來的那與之前一模一樣,乃至還更放肆了的眼神,以及太子殿下的反應,無一不在奉告著他——
“兒臣服從。”楚瀾點了點頭,轉頭看嚮慕容春來,“請。”
宴席散去,來賓儘歸。
看著那道徑直進入馬車的背影,風埋頭中那最後一根琴絃轟然崩塌。
待得禮數全麵後,楚威笑著朝楚瀾道:“太子代朕送送二王子一行罷。”
“冇空?”慕容春來深吸一口氣,想好的千言萬語,揣摩了的萬千思路都被這兩個字摧毀得一乾二淨,心頭莫名的一梗,“你夜夜翻牆去太子府便有空?”
方纔那小我……不是曾經跟在章青酒身邊的小保護嗎?
慕容春來眸子一閃,“那這麼說來,小章大人彷彿早就曉得了我的身份?”
這個所謂的二皇子,就是曾經跟在章青酒身後恨不得寸步不離的放肆保護!
這句話一出,慕容春來眉頭狠狠一皺,丘狄人雖被外界稱為蠻夷,但倒是將莊嚴看得大過於天,如果真被國人曉得,那他便真就是萬劫不複了。
但是聽她這語氣……
待得這一行人分開後,風靜倒吸了一口冷氣,幾步上前跑到楚瀾身邊,“殿,殿下,那是……”
怪?章青酒眯了眯眸子,“我為甚麼要怪你?就因為你那丘狄國王子的身份?慕容春來,你是不是丘狄二王子與我有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