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錯了。”石舜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氣，“爺，吃點菜。”
“那就是承認了。”太子盯著她，“上午問你孫嬤嬤的事，你先說孫嬤嬤的罪名，然後又讓孤找張起麟，張起麟又反覆一遍孫嬤嬤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來，才說孫嬤嬤在乾清宮。當時就算孤擔憂孫嬤嬤，也感覺孫嬤嬤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這麼做的。石舜華，你真讓孤不測啊。”
“一大早送來，又冇有手諭，梁九功還隻用幾個小玩意代替，申明汗阿瑪冇彆的意義。”太子道：“你主子昨兒經驗四個主子，今兒就有四樣東西，誇你主子呢。”
“本年選秀，如果汗阿瑪給你添人，妾身能夠回絕嗎？”石舜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阿箏道：“昨兒新來的劉嬤嬤端走了。”
“慢走。”石舜華招了招手，阿笛送梁九功出去。
石舜華見狀, 笑了：“不乾甚麼。隻是妾身此人眼裡容不得沙子。萬一您今後寵嬖的美人太冇端方，妾身一不謹慎弄死她——”
“不消，不消。”梁九功忙說，“主子還不餓。”
“好喝嗎？”石舜華端起彆的一碗, 舀一勺，“阿箏的廚藝又長進了。”
“燕窩, 燕窩粥？”
“院裡住得下。”太子道，“大阿哥和二阿哥再大點，就叫他們去南三所。”
“問他乾麼？太子問。
梁九功帶著兩個小寺人走出去。
“不曉得。”石舜華道，“阿瑪和額娘疼我，大哥和二哥讓著我，庶弟和庶妹又都太小，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也就是嫁給爺，妾身纔有大展技藝的機遇。”
“那就等你餓的時候再吃。”石舜華話音一落，張起麟跑去膳房。
“把那幾間屋子重新修整一下，在兩側建兩排配房，等今後孩子多了，叫孩子們住那邊？”
“說。”太仔細心嚐了嚐燕窩，的確冇有腥味。石舜華不講，他真覺得米粥內裡放的是上好的粉絲。
熟料太子不答反問, “你剛纔是用心不答覆孤的話, 等孤喝完才說？”
石舜華起家迎上去，號召道：“梁公公吃了嗎？”
太子抬手指著門外：“孤說不過你，出去。另有，孤明兒早上不想喝燕窩。”
“禮多人不怪啊。”石舜華道，“螺螄又不是甚麼精貴物，我們也吃不完，賜給梁九功幾個不過是順手的事。阿笙，翻開我看看是甚麼。”
太子的手一頓，奪走手絹，擦潔淨嘴邊的米粒，張了張嘴，半晌憋出一句：“彆跟孤說，紫禁城的主子是汗阿瑪，你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