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華眼皮一跳：“花喇是索大人送來的？”
石舜華好笑：“我昨兒才嫁進毓慶宮，你問我？我又不是大阿哥的額娘。真好笑。”話鋒一轉，“大阿哥的東西是範嬤嬤幫大阿哥收著的吧？說吧，你跟孫嬤嬤甚麼乾係？”
膳房管事張了張嘴:“錯，錯在不該跟李側福晉爭論，應當等福晉返來決計。”
張起麟怯怯地點了點頭：“今兒這事固然由一碗燕窩引發，但在查孫嬤嬤的時候，福晉還查到大阿哥的奶嬤嬤範氏是孫嬤嬤的親戚。
“太子如何說？”康熙如有所思地問。
“嗻！”石舜華先拿兩位側福晉立威，接著把太子的奶嬤嬤打個半死，張起麟不敢設想太子返來後得氣成甚麼樣。但是，在這一刻，張起麟不敢不聽石舜華的話。
孫嬤嬤扯開喉嚨大呼，試圖把太子叫來。可惜太子遛彎去了。孫嬤嬤喊得嗓子乾澀，太子冇呈現，倒把康熙喊出來了。
“冇招就持續。”石舜華道，“張起麟，現在東宮的當家主母是我，不是她孫嬤嬤，這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阿簫，拿著筆墨疇昔傳我的話，打到孫嬤嬤招為止。孫嬤嬤如果不招，就奉告他們幾個，打死了扔出去喂狗。”
關於這一點，石舜華就算不聽花喇的內心話也曉得他冇扯謊：“你們是不敢攔孫嬤嬤還是從未想過攔著她？”
“李側福晉說此中幾樣東西是大阿哥的，福晉見孫嬤嬤連大阿哥的東西都不放過，頓時肝火中燒，就要打死她，孫嬤嬤這才說燕窩是她偷的。”張起麟道，“主子怕福晉氣胡塗了，真把孫嬤嬤給打死了，便提示福晉孫嬤嬤的男人是淩普大人。福晉想到淩普大人是朝廷命官，就叫主子帶孫嬤嬤見皇上。”頓了頓，“主子冇能攔住福晉，望爺恕罪。”
“甚麼？”康熙霍然起家，“甚麼時候的事？！”
石舜華點了點頭。
乾清宮就在隔壁，石舜華一氣之下真把梁九功找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是，但是主子還冇說完。”張起麟忙說。
張起麟不由縮了縮腦袋：“冇，冇有了。隻是福晉說，他們膽小包天，不但敢偷主子的東西，還敢跟兩位側福晉頂撞，望皇上嚴懲。”
“這是其一。”石舜華站起來，緩緩道：“兩位李側福晉是爺的妾，她們做錯事自有我和爺措置，甚麼時候輪到你們教她們做人？誰給你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