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替祖父謝汗阿瑪顧慮。”石舜華站起來福了福身。
“你跟他吵吵甚麼。”康熙皺眉道:“胤禔再敢亂講,你固然來奉告朕。保成福晉,彆往內心去,胤禔性子直,也不是成心那麼說。”
“那是,那是…他碎嘴。”太子道,“又不是兒臣用心跟他吵。”
“胤禔碎嘴?”康熙訝異,“你說你大哥性子直,朕倒是信賴,碎嘴倒是不成能。朕先前問你跟胤禔吵甚麼,你甚麼都不說,今兒如何又想起來講他碎嘴?”
“那您得問大哥,兒臣可不知。”太子想一下,又說,“汗阿瑪,如果胤禔再說石氏醜,兒臣跟他吵吵,您可不準再怪兒臣。”
皇太後沉吟半晌:“能夠是哀家看花眼了,下次二福晉過來,你幫哀家好好瞅瞅。”
石舜華皺眉道:“妾身俄然想到一點事,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叫甚麼話。”康熙皺眉道:“朕感覺挺好,隻是氣色不佳罷了。梁九功,去,給二福晉拿一盒燕窩。”
太子見狀,彆提多驚奇,他的嫡福晉上輩子到底是乾甚麼的?
太子扭頭看向她,你又要乾嗎?
康熙道:“上個月,就在乾清門外,你和胤禔統共冇講三句話就吵起來,這叫脾氣好?”
梁九功的手重微抖了一下,冇拆封的血燕隻要這一盒,卻賜給太子妃。這麼看來皇上對太子妃很對勁啊。
梁九功心中一動,回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紅漆圓盒,走到康熙跟前,摸索道:“皇上,是這個?”
太子和石舜華從乾清宮直接過來,固然來的晚,老太後也冇說甚麼,或者她也不敢說甚麼,畢竟她的依仗是皇上。
老太後對兩人淡淡的,太子風俗了,冇甚麼感受。石舜華不料外,也冇甚麼感受。老太後的話音一落,兩人就帶著宮女寺人歸去了。
康熙終究看清兒媳婦的麵貌。臉型不錯,五官也不錯,臉上點點麻子,想必是小時候得天花留下的。神采蠟黃,但耳朵白。估計是體虛導致麵色不好。體虛?康熙皺眉,石氏如何會體虛?趕明兒得叫太醫好好給她看看,今後也能為太子誕下一個出眾的嫡子。
康熙想再次肯定石舜華的本性,是不是真如他查到的那般賢淑恭孝,因而就和兩人話家常。
康熙抬抬手:“坐下說,一家人不必這麼見外。保成福晉,今後有甚麼事固然令人來奉告朕。保成脾氣暴躁,你常日裡多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