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孫嬤嬤是誰？太子的奶嬤嬤。太子常日裡對她客客氣氣，生養兩子的李佳氏在她麵前都不敢擺主子的譜。嫡福晉出去一圈，吃了大誌豹子膽了不成？
阿簫道：“起先奴婢也不明白，花喇和他嫂子如何那麼狂，剛纔殿下一說花喇是索相送給殿下的人，奴婢就能想通了。”
張起麟聽到“正法”兩個字，頭皮發麻，卻不得不點頭：“上玉牒的側福晉不成。”
偌大的天井中俄然變得沉寂，統統奴、婢不自發斂聲屏氣。
轉刹時，毓慶宮上高低下六七十口人，除了阿笛、阿箏、程嬤嬤、溫嬤嬤、兩個阿哥和太子帶走的兩個小寺人，悉數參加。
溫嬤嬤說：“福晉，二阿哥困了。”
“爺慢走。”石舜華立即接到，“妾身就不送了。”
“先說你想如何做。”閨女的膽量大，富察氏不放心。
“等等，主子，這事牽涉到索相，我們還是去找皇上把。”阿笙攔住，“剛纔您和殿下給皇上存候時，皇上說了，有事就派人奉告他。”
阿簫點頭：“冇有打起來，歸正各不相讓。”
“索相不會吧？”阿笙道。
“不消！”石舜華抬腳出來。
石舜華瞥她一眼：“阿箏，多煮一些，我和殿下晌午也要用。”
“不不，不消。”張起麟的腦門更痛了，想他從不敢戀慕他主子，但是這一刻真戀慕他主子躲走了，“李側福晉，主子獲咎了。”
石舜華把朝冠拿下來遞給阿笙，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樣？誰叫我是爺的嫡福晉呢。有本領你把我換了？冇本領，那就爭奪下輩子投個好胎，成為人上人，把我踩在腳底下。”說著，頓了頓，“張起麟，把人拉出去，甚麼時候招甚麼時候為止。”
“啞巴了？張起麟。”石舜華開口。
石舜華再次坐下：“阿笛，和阿箏一塊去煮冰糖燕窩粥。程嬤嬤，抱著大阿哥回房，先給大阿哥喝點水。”
石舜華如有所得的點了點頭：“那麼看來老鼠還在宮裡。說吧，彆等著我一個一個查。”
張起麟點頭。
“那花喇和他嫂子夠張狂的。”石家端方很寬鬆，阿笙作為石舜華的大丫環也不敢衝家裡的姨娘吼，“都說宮裡端方嚴，可這毓慶宮的端方如何還不如我們家。”
“他不敢。”石舜華道：“我給他十個膽量，他也不敢動我石家的人。”說著，超出惇本殿，走到毓慶宮院子裡，就看滿院子滿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