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掰開胳膊上的手：“太子二哥，我家中另有點事，大哥的事改天再說。”
“那你快說！”
這兩年各地管事送來的賬目，石舜華全交給阿簫，而她隻看每年賺多少錢，也就不曉得此中很大一筆是洋人給的代賣錢。
“石？”太子說出口，對上石舜華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瞠目結舌，“你，你家的？！”
胤禛正想問誰，順著他的視野，看到胤祉越來越遠。
都城大部分商號都很重視信譽，不會等閒乾那等肮臟事。石舜華不削髮門，也能猜到打壓同業的人不是甚麼君子。
“你飯後去找汗阿瑪，返來妾身就奉告你。”石舜華飄了兩千多年，不但人老成精，臉皮也磨鍊的比普通人厚。
“派誰？”石舜華問，“對你最忠心的哈哈珠子整日裡幫著他老孃偷毓慶宮的東西，爺身邊另有可用的人？”
“我就是不曉得才叫你媳婦查。”惠妃道，“毓慶宮纔多大點地兒，海拉遜就從淩普府上搜出兩車東西，傳聞隻是此中一部分。你的阿哥府有好幾個東宮大，府上的主子也比毓慶宮多，我估摸著刁奴得比毓慶宮多。”
洋人感覺雜貨店的掌櫃說大話，想到堂堂雜貨店在坊間的名譽，卻又不得不信他。
豈料惠妃搖了點頭：“不清楚。太子妃懲罰孫氏的時候門關得特嚴實。”
“……孤承諾東宮交給你，孤有懺悔嗎？”太子非常無法地問。
“不會吧？”胤禔說出口，頓時不肯定了，“額娘，兒子先歸去看看，改天再來陪你用晌午餐。”
張起麟頓時感覺腿一軟，期呐呐艾地問：“福晉，主子氣問問甚麼事嗎？”
石舜華說完，瞥太子一眼，持續用飯。
“行，妾身等著。”石舜華很獵奇，很想聽他的心聲，不過，石舜華忍住了。甚麼事都立即曉得，日子就冇甚麼興趣了。
翌日，早上，天空飄起毛毛細雨，聽政地點由乾清門改成乾清宮正殿。
“合著在這兒等著孤？”太子豎起耳朵等著聽石舜華胡說八道，成果她老誠懇實地承認，太子正覺對勁外，莫非他的福晉終究把他的話聽出來，不再跟他耍心機？但是，他公然不能高看石舜華，“孤不想曉得了。”
石舜華不曉得在她看來隻值兩百兩的自鳴鐘，真是淩普五百兩買來的。反而還以為淩普亂來太子，對孫嬤嬤一家更加討厭。
堂堂雜貨店的掌櫃很清楚，西洋物件是從福州、泉州過來的，也曉得西洋物件在南邊很便宜，怕洋人搶買賣，就用心把代價說高兩倍，籌算坑洋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