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瞥她一眼:“你倒是真醜啊。”說著,坐起來,看到碗裡是米湯,端起來喝一口,“咦,內裡還放了甚麼東西?喝下去感受很滑。”
“據孤所知,自鳴鐘表並不便宜,即便福州那邊便宜,四個懷錶也得很大一筆銀子。”
“彆說得這麼血腥。”太子打斷她的話,“有你在,你感覺爺還能看上彆人?”
“因為甚麼?”太子問。
“燕窩,燕窩粥?”
“行行行,我錯了。”石舜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氣,“爺,吃點菜。”
翌日早上,太子的四個妾一見東次間的門翻開,就去給石舜華存候。
石舜華笑道:“替我感謝汗阿瑪。膳房做些螺螄包子,我吃著挺好,張起麟,去給梁公公拿幾個。”
石舜華衝太子呶呶嘴:“問問你這個主子。”
“那是因為甚麼?”石舜華想安溫馨靜吃頓早餐,也就冇聽太子的內心話。
“噗!”太子倉猝捂住嘴,扭頭狠狠瞪她一眼。
太子道:“確切是五百兩,淩普說阿誰甚麼堂堂雜貨店幫洋人賣的,一文很多。”
“那就是承認了。”太子盯著她,“上午問你孫嬤嬤的事,你先說孫嬤嬤的罪名,然後又讓孤找張起麟,張起麟又反覆一遍孫嬤嬤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來,才說孫嬤嬤在乾清宮。當時就算孤擔憂孫嬤嬤,也感覺孫嬤嬤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這麼做的。石舜華,你真讓孤不測啊。”
阿笙頓時放心了:“奴婢記下了。主子,奴婢把東西送你房裡?”
“不成能!孤之前用過,很腥。”
“說。”太仔細心嚐了嚐燕窩,的確冇有腥味。石舜華不講,他真覺得米粥內裡放的是上好的粉絲。
石舜華倒杯水遞給他:“您這麼衝動乾嗎?福州市道上賣的大紅袍又不是貢品。”
“你說話能不能彆夾槍帶棒?”太子聽得有點不耐煩,“孤都說了,孤之前不曉得燕窩另有不腥的。”
石舜華起家迎上去,號召道:“梁公公吃了嗎?”
“您不消燕窩,那妾身也不好自個用。”石舜華道,“單單為大阿哥做一碗燕窩,妾身的丫環會鬨定見的。”
“你如何有那麼多洋人的東西?孤這裡都冇那麼多。”
“好喝嗎?”石舜華端起彆的一碗,舀一勺,“阿箏的廚藝又長進了。”
“不曉得。”石舜華道,“阿瑪和額娘疼我,大哥和二哥讓著我,庶弟和庶妹又都太小,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也就是嫁給爺,妾身纔有大展技藝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