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奉告福晉,孤和四弟在這邊用膳。”
“甚麼?”胤禛吃驚,“堂堂雜貨店?”
太子心說,你二嫂奸刁的跟狐狸精似的,不奉告孤,“這事我不想叫你二嫂曉得。自鳴鐘拿去吧。”
石舜華又問:“四阿哥跟誰親?”
胤禛呶呶嘴:“你送我的這個自鳴鐘,客歲年初隻要一百多兩,本年冇有三百兩買不到。之前一個懷錶也就三十四兩,本年起碼得七八十兩。”
胤禛心中一凜,想也冇想,就說:“弟弟先歸去了。”回身就跑。
太子無語:“孤隻要一塊懷錶。你嫂子倒是有幾塊,不過,都是女人家用的,冇法送給你。”
“我不能用,我的福晉能夠用。”胤禛想也冇想,脫口而出。
康熙一貫偏疼太子,胤禛也曉得,太子是儲君,是嫡子,康熙偏疼太子再普通不過。可內心終歸點不舒暢。但是一聽燕窩是給太子妃的,胤禛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二嫂真短長,若不是她,我們還被孫嬤嬤矇在鼓裏呢。”
“孤一年到頭去的最遠的處所是暢春園,孤能讓你乾甚麼?”太子瞥他一眼,“幫孤查查堂堂雜貨店每個月賺多少。”
石舜華聽得直皺眉:“四弟冇搞錯吧?”
“站住!”太子驀地拔大聲音,“孤讓你走了嗎?”
大阿哥住在毓慶宮,炊事由膳房供應,衣裳由毓慶宮的嬤嬤包辦,因而外務府就給大阿哥配八個嬤嬤。
太子一聽便曉得他曲解了,笑道:“不如孤該吃甚麼?人蔘鮑魚。”
阿笙不由蹙眉,莫非她想多了?除了範嬤嬤,其他幾位嬤嬤都很循分。
胤禛大喜:“感謝二哥。”
石舜華能聽到彆人的內心話,隻要她情願,冇人能瞞得了她,天然偏向後者:“妾身想劈麵問清楚。”
胤禛看了看他的手, 太子又如何了?美意提示他還不落好,甚麼人呢。
胤禛心頭一悸,卻發明太子神采平平,不像是死力忍耐著肝火,頓時摸不準他甚麼意義,“二哥說甚麼呢?弟弟不甚明白。”乾脆裝傻充愣。
“您這麼一通下來,奴婢咳嗽一聲,她們都能嚇破膽。”阿笙道:“您回房歇息吧,奴婢先去膳房看看。”
“你如何想的?”太子問,“鋪子裡的事你比孤清楚,孤聽你的。”
十點三刻,雨停了。胤禛走後,太子就去後院找石舜華,把胤禛說的事講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