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華抬抬手：“聽我把話說完，收上來的阿芙蓉不準在都城賣，全數送到姑蘇和杭州，彆的在揚州開一家堂堂雜貨店，隻賣給這三地的鹽商和官吏。”
“阿瑪說過，太子深明大義，他感覺我心狠手辣也不會衝我生機。”石舜華心想，太子如果心軟到連幾個刁奴都不捨得懲辦，皇上早把他廢了。怕富察氏聽到這話又瞎擔憂，石舜華在喉嚨裡過一遍，就說：“額娘，您彆多想，皇上疼太子，隻要太子不謀反，將來皇位必然是他的。”另有一句石舜華冇說，他日太子真忍不住，她不但不攔著，還會竭儘儘力幫太子穩住皇宮，“您派人去把雜貨店的崔掌櫃叫來，再叫他把店裡的西洋物件都帶來。”
石舜華想一下，就說：“歸去奉告洋人，有多少我們收多少。”
石舜華隨富察氏到後院。
“有倒是有。”崔掌櫃說，“可主子感覺不好。”從盒子底層取出一個長條盒子，翻開遞到石舜華麵前。
“你覺得孤還會信你？”太子白她一眼，站起來。
石舜華微微點頭：“說吧。”
石舜華笑道：“皇上也是淺顯人啊。不過，一樣的東西，禦廚做的比你家好。行了，跟我說說比來有冇有甚麼奇怪物件。”
太子望著閒逛的繡簾，點頭髮笑。
“茶葉最後被人所知是因為能夠治病。”石舜華嘲笑道，“用毒/藥換我們的良藥，洋人還真覺得他們放的屁都是香的。”
石舜華好笑：“我昨兒才嫁進毓慶宮，你問我？我又不是大阿哥的額娘。真好笑。”話鋒一轉，“大阿哥的東西是範嬤嬤幫大阿哥收著的吧？說吧，你跟孫嬤嬤甚麼乾係？”
“待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富察氏不給她逃竄的機遇，“那天你把本身弄那麼醜，太子有冇有說甚麼？”
“要孤給你找麵鏡子, 照照你的臉現在是甚麼色嗎？”太子冷冷地問, “不說？那行，孤今晚去李佳氏那兒。”
“主子，奴婢一向想說，怕壞了您的事就冇說，這事搞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阿笙道，“之前老爺在的時候，不止一次唸叨江南那些贓官狠著呢。”
“你要這東西乾嗎？”富察氏忙問。
石舜華看到大哥和二哥，心中莫名有個不好的預感。但是冇容她細想，就聽到富察氏喊她。
“太子會管這事？”掌櫃遊移道。
“喝了多少酒啊。”登上馬車，石舜華被酒氣熏得捂著鼻子。
“主子辭職。”掌櫃把懷錶留下，又拎著兩個盒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