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華心中一動，睨了她一眼：“我冇有問你姓甚麼。”頓了頓，“既然是你在管，那就說說吧，燕窩如何飛出去的。”
石舜華好笑，這麼點出息還敢跟她叫板？真是鴨子拉板車——自不量力。
張起麟點頭。
“那就申明白實有人偷燕窩？”石舜華開口。
“你敢！”孫嬤嬤猛地回過神，“老奴，老奴但是太子殿下的奶嬤嬤。”
可惜，冇有人聞聲。
“另一個李側福晉也說, 她們冇用過燕窩, 必定還在。範嬤嬤跟著說大阿哥餓了，要不就直接煮米湯, 歸正福晉也說米湯是貧民的人蔘湯。”
“那花喇和他嫂子夠張狂的。”石家端方很寬鬆，阿笙作為石舜華的大丫環也不敢衝家裡的姨娘吼，“都說宮裡端方嚴，可這毓慶宮的端方如何還不如我們家。”
“嗻！”程嬤嬤抱著大阿哥退下。
李佳氏呼吸一窒，神采煞白。
石舜華把朝冠拿下來遞給阿笙，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樣？誰叫我是爺的嫡福晉呢。有本領你把我換了？冇本領，那就爭奪下輩子投個好胎，成為人上人，把我踩在腳底下。”說著，頓了頓，“張起麟，把人拉出去，甚麼時候招甚麼時候為止。”
傳聞宮裡共派四位福晉命婦來接她，以裕親王福晉為首，如何來這麼早？發楞的女子頓時復甦，翻開緞被走下床，紗窗外黑乎乎一片：“甚麼時候了？”
阿簫點頭：“冇有打起來，歸正各不相讓。”
“說甚麼傻話呢。”石文炳被天真的閨女逗樂，“阿瑪是沾了你的光。”
阿笙再次攔住：“老爺不在了，老太爺身子骨不好，您出麵經驗索相的人，轉頭索相找咱家費事如何辦？”
“不消，不消。”張起麟趕緊攔住，指著兩名長得結實的寺人，“你們兩個，把孫嬤嬤拉出去，杖責二十！”
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石舜華嘲笑：“張起麟，掌嘴！”
“李側福晉不肯意？”石舜華問。
“說甚麼？”阿笙忙問。
孫嬤嬤大驚失容。
裕親王福晉？皇上他二哥裕親王的福晉。
“冇有燕窩了。”
轉刹時，毓慶宮上高低下六七十口人，除了阿笛、阿箏、程嬤嬤、溫嬤嬤、兩個阿哥和太子帶走的兩個小寺人，悉數參加。
“平時燕窩這些東西都由誰收著？”石舜華轉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