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幾人回到縣衙,王縣令親身出門相迎,前麵還跟著一眾撒花的粗使丫環,場麵算不上轟轟烈烈,但也熱烈非常。
好你個老狐狸,唐離悄悄咬牙,一句‘不計前嫌’竟把之前的事全抹了,這是想一毛不拔啊!
“這事兒也是巧了,方纔我在縣衙正巧碰到了劉師爺,順嘴跟他白叟家提起了唐老弟的故裡東土大唐,卻聽師爺說,距我東申國的東行十萬八千裡,卻有這麼一個大國,連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兩邊先是酬酢了一番,王縣令便把唐先生請進了後宅,也不管其身上的那股屎尿味,一張堂堂正正的公義方臉,竟也擠出了幾分賠笑來,可見為人父母實當不易。
事已至此,唐離也不好再咄咄相逼,畢竟民不與官鬥,何況本身一個冇有身份的,真如果撕破臉,怕是難以結束,見好就收纔是明智。
“嘿嘿,”唐離嘿然一笑,“不是我不講了,而是不能講了。”
胡二皮三見唐離無缺無損,心中一顆大石總算落地,――還好,還好,還不至於冇法挽回。
像他們這類連體例都冇有的差役,一年的辛苦費也就十來兩,趕著年初好能拿到二十兩就算不錯了。
“本來是捕頭大人,不知大人所說的曲解,是如何個曲解法?”唐離倒想看看這老薑到底有多辣。
唐離心道,好你個臭不要臉的,東土大唐底子冇影的事你都能說的跟真事兒的,節操安在!
說完指了指牢房外的過道,卻見胡二皮三兩人正腆著臉獻殷勤呢。
不過請神輕易,送神可就難了。
“那裡那裡,”劉捕頭臭不要臉的擺擺手,並無忸捏道,“唐老弟識大抵,明事理,據理而不爭,又肯不計前嫌,實乃老哥我的福分,司衙快班的福分,忸捏忸捏。”
“曲解不曲解的我不曉得,我隻曉得現在我不想走了,如何地也得嚐嚐牢飯是個甚麼滋味再走。”唐離剛纔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的,這口惡氣不除,剛纔在黑家仨哥們跟前不白吹牛皮了麼?
胡二皮三聞言臉部一個勁的抽抽,心道莫不是被這小子看破了,這也太賊了吧?
“就是,就是,從速的。”黑老二催促道。
所謂大花肩輿人抬人,話已至此,唐離再叫真兒那就輸了,乾脆漂亮點,――我們來日方長。
兩個小角色唐離能夠對付不睬,那劉捕頭雖不入品,但倒是端莊的編渾家員,那是有法律權的,當然不能劃一對待了。
何況對方已然當眾認錯,麵子給的實足,一口惡氣也吐得差未幾了,再爭下去冇有任何意義,他又不是真的想在這鬼處所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