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行秋直接截住,道:“是孩兒貪功。我想料他一個莊頭,戔戔一個凡人,哪有這麼大本領?必定有所依仗。我想抓出這個幕後的黑手,是以並冇打草驚蛇,隻派了人在中間監督,要抓住他的證據和贓物。”
甄行秋驚奇之色一閃而逝,緊接著如有所思。
青柳散人道:“行秋行事非常妥當。你抓住了冇有?”
聶參輕聲道:“您曉得了。”
聶參道:“一來我的性命本就是公子的,天然以公子的大計為上。二來……也為了我本身。您還記得前次阿誰修劍的事情麼?”
青柳散人怒道:“你夠了吧?本日你瘋狗一樣攀扯行秋,已經丟人,你若能靜下心來好好解釋,還能夠說話,不然就給我出去。“
甄乘空在中間急聲道:“母親,莫非你信他的一麵之詞?清楚是他強行霸道,欺負鄉民。那皮易龍是被他抓起來又逃竄的。我兒去找皮易龍,又被他部下殺死。他還倒置吵嘴……”
青柳散人道:“嗯。那麼你曉得幕後主使是誰了?說出來吧。”
“甚麼叫算無遺策,我才見地到了。”
聶參淺笑道:“不會的。”
江鼎道:“為甚麼?”
江鼎彷彿感遭到三伏天被人順著衣領灌了一盆冷水,重新冷到腳。一種有力感從心底往上竄,竄到頭頂又是連續串的顫抖。
江鼎甚麼時候出去,甚麼時候返來,會如何走路,如何挑選,都被他死死捏住。
因為聶參的本性,在甄行秋內心早已熟諳的如掌上棋子,聶參會做甚麼樣的挑選,他豈有不清楚的?最次最次,江鼎不能趕到,聶參也隻要和甄行狄同歸於儘的結局。
江鼎道:“那是你的運氣……慢著。”他渾身一震,幾近失聲。
江鼎怒笑道:“你那點本領,能殺了他一個修士?連同歸於儘都做不到。”
“江公子,我們快到了——”聶參拉了拉江鼎的衣袖,“前麵有一處洞口。我看就是皮易龍的老窩。”
都是他安排好的,包含江鼎的一舉一動,也包含聶參的行動舉止。
青柳散人輕聲道:“盛極而衰,終始循環。資本是天賜,有朝一日也會被天收回,無需大驚小怪,更不必固執與此。”
聶參道:“是啊。我已經在皮易龍身上放了追蹤的符籙,等我身後,兄弟們還能夠通過符籙追蹤皮易龍的行跡,並不遲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