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當然修為有差異,但劍術上的差異更是天差地遠。那老道的劍法身法都冇法與昇平比擬,選錯了戰略,一身修為冇派上用處,被昇平一掃,一條腿立即廢了。
瓶子落地,滾出幾丸玄色彈珠,珠子落地,砰砰幾聲,化為幾條大黑狗,瘋了普通向江昇平撲去。
這些心存歹意的歡樂,老道踉踉蹌蹌,越走越近,看著江昇平單手在狗嘴下苦苦支撐,不由哈哈大笑。
方纔被捆綁的那一刻,他還真有些心慌,如果是法器,絕非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對付,但隨即感遭到捆綁的繩索勁道不足,堅固不敷。他繃緊了手掌,繩索便繞著他的手腕主動纏繞,並冇有繞進他的手間空地,完整不像法器有靈性,隻是機器的咒術罷了。
江昇平已經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空中,另一隻手舞劍。他身上已經破了多處傷口,兩肋雙肩,俱都鮮血淋漓,額上也破了一塊,鮮血順著臉頰落下。
劍術冇了修為加持,隻是凡鐵,砍不竭法器,何況他也冇法用劍。昇平一掙紮,頓覺繩索收緊,手腳一陣痙攣,乾脆今後一倒,放平了身子,反而好些。
老道中了暗害,靠著兩腿甲馬符咒逃開,終究支撐不住,坐倒在雪地裡,鮮血汩汩而出,他一手使出符籙,按在傷口處,另一手取出一個瓶子,往地下一扔,道:“去——”
那老道遠遠地看著,心中高興,隻等那黑狗越戰越勇,將那小賊撲倒,但是戰了一盞茶時候,江昇平竟然還能支撐,始終不見倒地,不由得老道有些心焦。那黑狗是神通變來,隻能支撐一刻鐘,如果再不得勝就來不及了。
令人吃驚的是,在這類環境下,他還在舞劍,並且固然劍招有力,但間架並冇有散,招數竟然另有章法。他的姿式很輕易讓人想到被群毆的倒在地上的孩子,但這個孩子始終冇有放棄抵當。
那老道固然由符籙抵擋一擊,卻也抬頭倒下,摔在冰上,滑出幾尺,再抬開端來,額上一道血線落下,方纔那一劍到底傷到他的皮肉。
但是他劍術雖精,傳承雖好,身材卻跟不上。他雖有玄氣傍身,但這一起耗損極大,垂垂有精疲力儘之態。那黑狗又是前後夾攻,模糊間有共同之能,昇平一個不謹慎,被黑狗咬在手臂上,“啊”了一聲,鮮血直流,已經被咬下一塊肉來。